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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年突然下獄,陸家焦頭爛額,陸崇遠等人想要入獄探監人卻在樓鉞手上,就算到了詔獄門口也被以柳家勾結逆犯一案還未審結,陸執年牽涉其中不得探視給直接擋了回來。
陸家雖然有人在詔獄當差,可黑甲衛的人時時刻刻守著,陸崇遠想要動用關係都不能,從昨夜到現在將近一整日過去他都沒能見到陸執年,更連他到底為什麼要去柳國公府都想不明白。
偏樓鉞和曹德江等人窮追不舍,將陸執年行徑牽扯到勾結柳家事上,氣得陸崇遠頭昏眼花,陸家上下更是亂成一團。
陸皇後雖然氣惱陸執年惹禍,可她不可能當真不管陸執年,好不容易見到安帝,就被他一紙甩了回來。
“你還有臉替陸家人求情?”
安帝臉上不正常的紅潤,明明天氣還不算炎熱,他卻隻著單衫,衣襟未係袒著胸前,赤腳踩在地上。
“你看看你們陸家乾的好事,真當榮家人死絕了,這般欺辱人家一個小女娘?”
他說話時鼻息間噴吐的熱氣灼人,一揮袖怒道:
“堂堂中宮皇後,之前還想招人進宮,怎麼,你是想拿你皇後的權勢逼那柳氏女,替你們陸家收拾爛攤子?!”
“還有臉來求情,朕沒打死那陸家三郎就不錯了,丟人現眼的東西!!”
陸皇後被那徑直扔過來的東西砸在臉上疼得厲害,卻不敢吱聲,隻伸手撿起落在地上的東西,待看清楚上麵所寫後頓時臉都綠了。
那柳棠悅,她竟敢告上了聖前?!
“陛下,陛下此事臣妾並不知情,全是陸家所為,臣妾召柳小娘子進宮也是關心她身上傷勢……”
“關心傷勢不見你派個太醫署的人去看看?”安帝一聲冷嗤,就差剝了陸皇後的臉皮:“你當朕真的耳聾目瞎,不知外間的事情?”
“臣妾……”
“行了。”
安帝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你也用不著跟朕狡辯,朕隻提醒你一句,榮太傅雖然已經死了,可他輔佐三朝,門生遍天下,陸家若當真以為榮家人死絕了就敢欺著那小女娘,到時候有的是人願意替榮家血脈出頭。”
安帝垂著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陸皇後,隻覺得體內煩躁湧動。
他厭惡陸家,也厭惡與陸家攪合在一起的陸皇後,對於陸執年的死活更是不想過問,有這功夫不如回去煉會兒金丹。
安帝伸手取過一旁冰鎮酒水一飲而下,壓下體內那股煩躁,冷沉著聲音說道:
“這狀紙朕念在你的份上暫且壓著,可柳氏女已經遞去了京兆府,你讓陸家看著辦,回頭若那小女娘撞了青龍鐘敲了登聞鼓,可彆怪朕不念往日舊情。”
滿殿宮人注目之下,陸皇後滿身狼狽被攆出了禦龍台。
金枝見皇後出來連忙上前,急聲道:“娘娘,您沒事吧?”
“你看本宮像是沒事的樣子嗎?”皇後怒道。
金枝嚇的連忙低頭,皇後咬著牙怒罵出聲:“到底怎麼回事,陛下怎麼會知道陸家的事情,還動了這麼大的怒氣?”
金枝嘴唇嚅動了下:“是樓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