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事情鬨的那麼大,要不是榮太傅見勢不妙,立刻以家法將顧鶴蓮打了個半死,把人逐出榮家。
要不是當年那位戾太子妃強行將事情壓了下去讓人封口,再加上铖王也舍不得放棄榮家這樁婚約,铖王妃的下場恐怕不比前麵三位與铖王議親的人要好。
婚前不潔,與義兄苟且,榮家名聲喪儘,铖王妃也活不下來。
柳棠悅緊緊皺眉:“那個下手的人極為歹毒,分明是衝著要人性命去的,她跟铖王私下定有聯係,才能那麼清楚他與顧家舅父的事情,而且以她那麼偏激狠毒的心思,想要當場揭穿姨母和顧家舅父將他們置於死地也不足為怪,隻是後來她為什麼又收手……”
就算其他人能封口,可她如果一心想要毀了铖王妃,這消息傳出去半點,姨母怕是就完了,又哪還有後來的事情。
樓鉞聞言說道:“她收手,不過是因為知道這樁婚事她毀不了,而且當時在場的人並不算多,無論是誰走漏了消息,都不可能瞞得天衣無縫。”
榮家有意隱瞞,太子妃下令封口,铖王又不追究,尋常人自不會再提,這種情況下,誰說了,就是得罪了三方的人。
誰都不是蠢貨,想要追查不難。
樓鉞一邊替她揉著肩頭,一邊說道:“她與铖王有私情,下手狠毒足見霸道,若是身份允許大可直接往來,可是她寧肯害人性命,讓铖王屢屢替她收拾爛攤子也不敢泄漏分毫,隻能是她與铖王之間隔著天塹。”
“他們的關係不能露於人前,更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可她若是當時再動手去害铖王妃,就極有可能牽連到她自己。”
他聲音不大,卻一點點跟棠悅分析著當年的事情。
“铖王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那時候他野心勃勃,妄圖太子之位,他的婚事是他最大的助力,霍家和前麵那兩家都是他千挑萬選的門戶,那人卻再三壞他好事,連他費儘心力才求來的榮氏婚約也險些毀於一旦,他絕不可能再繼續縱容。”
“而且以铖王當年心性,如果隻是尋常奸情,他恐怕早就動手了結,除非……”
棠悅似是察覺什麼驀地扭頭:“除非是跟他私通那人於他而言格外特殊,或者那人是他動不了的人。”
樓鉞“嗯”了聲,見她已經疼的沒那麼厲害,就順勢收回手斜倚在車壁上。
樓鉞說道:“铖王不可能一直不娶,铖王妃的位置也不可能一直空懸,你姨母和榮家是他當年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
“顧鶴蓮這事旁人看不出來問題,铖王是一定能看出來的,他既然知道是誰動了手腳,你姨母未曾受辱,那他自然也就不會因這事放棄榮家。”
“就算沒有太子妃強行封口,铖王也會將那日的事情壓下來,不僅能借此博得你姨母傾心,也能讓榮家欠他一份人情,至於動手的那人,旁人說的話她未必肯聽,可如果是铖王開口,不管是威脅恐嚇,還是甜言蜜語,亦或是勾勒些美好將來,告訴她與铖王妃不過逢場作戲,總能叫那人收手。”
铖王能騙了榮玥多年,想要騙另外一個女子也未必不行,更何況若那人真是他們猜測,恐怕心思也不僅僅是一個“為愛瘋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