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裡大盆大盆的血水端了出來,外麵宮女內侍跪了一地。
錢綺月則是被人綁了扔在一旁,身邊還跟著臉色蒼白的周玉嫦和傅槿柔,另外一邊也有太醫進出,瞧著像是除了太子還有人受傷。
“錢姊姊!”
棠悅看到錢綺月臉上有血,嘴裡也被堵著東西,連忙就想靠近,隻是她才上前就被禁衛伸手擋了回來。
劉童恩看到她時神色冷漠:“祥寧郡主還請退後,此女謀害太子,無關人等不得靠近!”
棠悅臉色難看。
昭貴嬪上前:“劉統領。”
劉童恩看到昭貴嬪時,神色收斂了些:“拜見昭貴嬪娘娘。”
昭貴嬪沉聲道:“這是出了什麼事了,錢小娘子奉旨入宮侍疾,好端端怎會謀害太子?”
劉童恩說道:“微臣也不清楚,但太子重傷,有人親眼看到錢家女娘傷人。”
虞延峰站在一旁,見棠悅緊抿著唇看著錢綺月,他在旁開口:“具體的事情眼下還沒查清,微臣方才問了一下,是壽康宮裡值守的宮女在後麵一處偏殿外聽到慘叫聲,然後就見太子滿身是血的摔了出來。”
“當時那殿門大開,錢小娘子就在裡麵,手中還拿著打傷太子的凶器。”
棠悅聞言心中頓時一沉,有凶器,有目擊證人,擺明了是想要置錢綺月於死地。
虞延峰繼續說道:“那兩個宮女親眼見到錢小娘子傷了太子,傅小娘子和周小娘子也都在。”
“文信侯夫人呢?”棠悅突然出聲。
之前曹少夫人說過,錢綺月是跟文信侯夫人一起出去的。
虞延峰頓了頓:“文信侯夫人也受了傷,同樣昏迷在那大殿內,現下正由太醫在裡麵醫治。”
所有人都是臉色變化,怎麼連文信侯夫人也都傷了,她們不由將目光都是落在清醒著的錢綺月和周玉嫦三人身上,眼中滿是驚疑。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鬨成這個樣子?
太子受傷,文信侯夫人昏迷,消息根本瞞不住。
棠悅她們剛過去片刻,冉嬤嬤就帶著人匆匆過來。
“劉統領,太後娘娘有令命你將人帶去後殿,她要親自審。”
劉童恩點頭:“是。”
冉嬤嬤又道:“貴嬪娘娘,賢妃娘娘,還有諸位夫人,今日宴請結束,太後準允你們先行離去。”
昭貴嬪連忙開口:“這怎麼能行,太子出事臣妾擔心不已,且錢小娘子傷人事關重大,還請太後準允臣妾等人旁聽。”
棠悅也是冷聲說道:“錢姊姊進宮侍疾一直遵守宮規,斷不會無緣無故傷及太子,這段時間我與錢姊姊同處一室,她的事情更是瞞不過我,況且今日之事這麼多人聽到,也無須遮掩,太後既然要審便讓我等隨同。”
冉嬤嬤皺眉:“太後娘娘讓你們先行出宮……”
“既都是侍疾之人,何故讓我們先走,太子生死不明,錢姊姊雖然涉案其中但未必沒有誤會,太後娘娘就這般篤定是她動手傷人而非其他人指使?”
棠悅沒了往日謙遜,說話也帶上幾分冷厲:“還是太後娘娘有什麼不願意讓旁人聽到的?”
“放肆!”冉嬤嬤厲喝:“你敢無端揣度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