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染紅了安帝的手,而太後更閉眼癱軟了下去。
“母後!”
安帝滿眼惶急叫了一聲,見太後昏迷,他抱著太後身子扭頭勃然大怒:“好你個柳棠悅,你竟氣暈了太後。”
“來人,把這冒犯太後的賤人給朕拿下!”
昭貴嬪一驚:“陛下,祥寧郡主她並非有意……”
“閉嘴!”
安帝抬眼滿是陰鷙阻了昭貴嬪的話,語氣森寒:“有意無意又能如何,太後何等尊貴,豈容她能冒犯,今日太後若是因她出了什麼事情,朕定要讓她替太後抵命!”
“劉童恩,把這賤人給朕拿下!!”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更沒想到原本審問太子和錢綺月的事情,變成了棠悅氣暈了太後,而且瞧著太後那嘔血昏迷臉色慘白的樣子,殿中眾人心中都是莫名一咯噔。
這祥寧郡主不會氣死了太後吧?
劉童恩上前想要抓棠悅時,錢綺月抬腳就是一踢,隻奈何她身上被縛根本不是劉童恩的對手。
被劉童恩一掌拍開踉蹌後退時,劉童恩直接伸手朝著棠悅抓了過去。
“棠悅!”
錢綺月驚喊出聲。
棠悅快步朝後退時根本避不開身前人,眼見劉童恩近在咫尺,棠悅猛地眼中一狠抬起手來。
劉童恩就見到一抹寒光在她袖中閃過,他頓時臉色大變連忙側身避開,就聽身後有人悶哼一聲,卻是一名跟著劉童恩上前拿人的禁衛頸側被刺破,而他身後的柱子上是一支幾乎全部刺進木頭裡極為細小的短箭。
棠悅寬大的袖口垂落下來,露出的白皙小臂,那上麵纏繞著一圈皮質袖套,而一路往下原本細嫩的腕間則是一具十分小巧的臂弩,此時那上麵寒光閃爍的手指長短的小箭正對著劉童恩。
劉童恩嗤笑:“我勸祥寧郡主還是乖乖束手就擒,這小小的手弩,能傷的了……”啊——他話沒說完,就聽到身後一聲慘叫。
劉童恩下意識扭頭,就見剛才被劃破脖頸的那侍衛癱倒在地上,捂著脖頸慘叫掙紮,隻不到兩息時間,那慘叫就戛然而止,那人姿勢扭曲的僵硬著身子,臉上全是毒發之後留下的烏青。
“你竟敢帶毒箭進宮?!”
劉童恩看著瞬間斃命那人麵露驚色。
那箭上不知道染的是什麼東西,毒性居然這般驚人,隻劃破皮膚就能瞬間要人性命。
要是剛才他沒有及時閃開,此時躺在地上的人怕就是他了。
安帝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棠悅居然帶著利器,他神色越發狠厲,朝著下方就怒道:“好你個柳棠悅,朕召你進宮替太後侍疾,你竟敢攜帶這等傷人之物,你是否早就不安好心?”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把她給朕拿下!!”
這一次禁衛一哄而上。
虞延峰臉色一變,眼見安帝下旨直接動手,他提刀擋了身前之人,轉身劃斷錢綺月身上繩索之後站在棠悅身前。
“虞延峰,你乾什麼?”安帝怒喝。
虞延峰說道:“陛下,太子之死頗有蹊蹺,祥寧郡主也是一時氣憤才會冒犯太後,她畢竟是您親封的郡主,又是未來的定國公夫人,若直接將其鎖拿恐有不妥,不如等查清楚今日之事後再行定論……”
“放肆,她冒犯太後便是錯,任她是何身份都是大罪!”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