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悅拉著炸了毛的小姑娘溫言安撫:“她進宮尋我的確有一部分是為了朝堂百姓,雖有私心,但能理解。”
“阿姊!”薛茹頓時著急:“那阿姊還真打算饒了王懷魯?”
“怎麼會?”
棠悅神色淡淡,王玉珍想護著生父折中隱瞞一部分事情她能夠理解,但這不代表她因為王玉珍的主動檢舉,就能饒了王懷魯所做的事情,就如她剛才跟王玉珍說的那般。
王懷魯如果沒有越界,沒做傷及大魏殃及邊境戰事的事情,隻純粹是貪瀆或是欺上瞞下,她或許可以和阿兄饒他一命,不牽連王家。
但他如果真做了不可饒恕之事,那就算是有今日王玉珍主動請罪在前,王懷魯和王家也要承擔他們應得的罪責。
該打該殺,決不輕饒。
薛茹見棠悅沒有因為王玉珍的原因而心生柔軟,臉上焦灼怒意這才散了些。
棠悅伸手撓了下她頭發:“好了吧,這下可滿意了?”
薛茹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心底卻沒覺得自己方才所言有錯。
她家阿姊是心腸再柔軟不過的人,她怕阿姊被人哄騙,也怕阿姊為了與王玉珍那點交情輕饒了王家,讓那些彆有所圖、心懷異心的人覺得做錯了事情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那對阿姊代掌朝政和坐鎮中宮極為不利。
棠悅見狀手中重了幾分,將小姑娘額發揉的亂了幾分。
“小小年紀,彆心思這麼沉,阿姊心中有數。”她起身說道:
“走吧,你錢姊姊她們還在後殿等著呢,去瞧瞧她們。”……
棠悅領著薛茹回了後殿時,錢綺月她們正和蕊姨說著閒話,或許是因為見到了熟悉的人,蕊姨顯得放鬆了許多,見棠悅過來時也不再像是剛才那般緊張。
錢綺月她們問起了王玉珍的事情,棠悅隻隨意找了個借口將事情敷衍過去,並沒告訴他們王懷魯的事。
錢綺月她們見狀也沒多問,轉而就說起了彆的。
蕊姨在宮中待了一會兒,隨著棠悅他們用了飯後就先行離開,周玉嫦和薛茹也跟著一起出宮,倒是錢綺月留了下來。
“天這麼晚了,你不出宮?”棠悅瞧了她一眼。
錢綺月正色:“陛下不在宮中,這京裡頭又亂的很,我不放心你安全,我跟我爹他們說了,這段時間都留在宮裡陪著你,直到陛下歸京……”
棠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說話,那雙眼睛像是能將一切都看透似的。
原本還義正辭嚴的錢綺月逐漸心虛,說話聲音小了起來不說,眼神也跟著飄忽了起來,半晌才低聲嘟囔:“好嘛,我就是不想回去,府裡這幾天亂糟糟的,阿悅,你就讓我在宮裡住幾日好不好?”
她伸手豎著手指,
“我發誓,我絕對不搗亂,而且我真的也擔心你。”
棠悅瞧著滿眼懇求恨不得原地搖尾巴的錢綺月,忍不住說道:“你就算躲在宮裡也躲不了幾日,你和傅家那婚事可是當初你自己答應人家的,也是你同意讓傅老夫人上門提親……”
“那是傅來慶那不要臉的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