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那就從最開始說起吧(2 / 2)







“幸而我早在先帝駕崩的時候就趁亂跑了出去,逃過一劫,誰知一時慌不擇路,竟然到了東宮。”

阮桑枝手腕輕顫,將茶杯放在桌案上:“……如何?”

蘭舟神情晦澀,眸中似乎多了幾分於心不忍:“許是我凡胎肉眼,但東宮的確空無一人,隻餘紅紗羅帳,和未寫完的婚帖,墨跡乾涸已久。”

婚前三月,她就已經失去了和燕璟的聯絡。

當時便猜測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但宋清玄腹背受敵,自己也重病加身,幾經絕望,聽天由命。

可燕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也不是孑然一身的光杆太子,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囚禁起來?而他又遭遇了什麽?

“然後呢?”

“很安靜。”蘭舟的眉目間浮現一絲困惑:“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可確實又死了那麽多人,仿佛都是在瞬間被封喉了。”

“娘娘,實不相瞞。”

他攤開掌心:“我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若說有什麽異常的地方,隻有這裏,多了顆紅痣。”

“據說這是情人的淚,可我孑然一身的,哪有——”

蘭舟發現阮桑枝並沒有沒聽自己在那胡扯,隻是死死盯著那顆“痣”。

“有什麽蹊蹺嗎?”

“想知道你是怎麽死的嗎?”

阮桑枝低聲道,以指尖蘸取茶水,在桌案上準確勾勒出皇宮的輪廓,接著又在東南西北四角各點了一下,最後落在東宮。

霎時間蘭舟那顆紅痣似乎產生了共鳴,水紋波蕩震動,他感覺有一股難以抵擋的吸力要將自己封到那座“皇宮”中。

眼看著沈枯有醒來的跡象,阮桑枝抬手抹去水漬,法陣刹那消散。

“呼。”

蘭舟恍若劫後餘生,他有些後怕的看向阮桑枝:“這是?”

“以整個皇宮為界,布下此陣,便能兵不血刃,索魂害命。”

阮桑枝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也不想透露更多:“你走吧。”

蘭舟合攏掌心,指尖輕輕觸碰那顆紅痣,如今隻剩下了些微的癢意。

他起身再行一禮,消失在夜色中。

……

“姐?”

阮商陸試探著戳她的胳膊:“別睡了,到自在樓了。”

“我就說嘛,那什麽臨湖小築肯定睡不慣,不如搬回原來的院子吧,我已經讓人給你收拾好了。”

阮桑枝淡淡瞥去一眼,他略有心虛但依然理直氣壯的道:“那個,我已經讓人去搬東西了。”

“也好。”

見她沒生氣也沒拒絕,阮商陸不由得咧嘴笑了兩聲:“走吧,吃飯去。”

自在樓無論再什麽時候都是人生鼎沸,這背後的老板定是賺得盆滿缽滿。

黃家的小廝已經候在了門口,遠遠瞧見馬車就快布跑著過來:“兩位貴人請隨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