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見是夜北承徒手捏碎了手裡的酒杯,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破碎的瓷片深深嵌入了他的掌心裡。
殷殷血跡頓時溢了滿手。
南宮令玦見狀,麵色緊了緊,沉聲道:"快替王爺宣禦醫來。"
夜北承渾然不知疼痛,甚至顧不上,將瓷片從手心裡撥出,他目光幽深的看著台上的林霜兒,大殿上璀璨的燈火也掩蓋不住他臉上的蒼白。
林霜兒與他對視,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揪痛。
她抓住虞晚凝的手莫名緊了緊。
"母後,他怎麼了要不要緊啊"
虞晚凝安慰道:"無事,有禦醫替他包紮,霜兒不用擔心。"
林霜兒道:"倒也不是擔心,隻是看著有些觸目驚心,你瞧他流了好多血,看著好可憐啊......"
她語氣平常,的確沒有半點擔憂,多半隻是被這一幕有些唬住了。
夜北承忽然覺得很疼。
不知是不是手心被瓷片割破的緣故,竟疼得他心口發麻,喘不過氣。
以往,他的霜兒不是這樣的。
她在乎他的一舉一動,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每一個小小的情緒,他受傷,她會紅著眼,不顧一切撲到他身邊,親手為他包紮傷口。
哪怕他一次又一次將她推遠,她也會不計前嫌,一次又一次的撲到他懷裡來。
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他,比任何人都要關心他,比任何人都要顧及他的感受......
可是現在,他受了傷,她卻隻是冷眼旁觀,再也不會為他心生緊張......
禦醫很快被傳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