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上陸二那相當好奇的眼睛——

“第一次還小,當時見有個宮女鬼鬼祟祟端著湯進了一間偏殿,本王想知道她去做什麼,就繞到後麵,爬了窗。”

宮女?

“結果進去之後才發現,我父皇當時就在殿中找東西,他還是私服自己甩開內侍和宮人進偏殿的。那宮女偷偷看見了,進去之後裝作摔倒,連湯帶人往我父皇身上倒。”

陸昭菱嘴角抽了。

“這不是找死?”

這種小把戲,膽大又找死。

“是啊,是找死。”晉王歎了口氣,“後來本王聽說,那宮女被太後杖斃了。她宮外家人出了事,苦於無人可求,才豁了出去,想著冒險一次,萬一真能成了,就能救一家人性命。”

誰知道是把自己的性命也賠上去了。

陸昭菱一時沉默。

晉王又有點兒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說。

他語氣一揚,接了下去,“第二次爬窗,是去爬我師父的窗,我師父有件寶貝,一直不讓我們看,神神秘秘的,於是我就找了個機會爬了他的窗,進去偷看。隻可惜,還沒有看見,就被師父發現了,差點兒被吊起來抽屁......”

股。

......說太快了。這句完全可以不說。

陸昭菱又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

“所以你小時候還挺頑劣?”

“什麼叫頑劣?那隻是活潑好動,正常的。聽說,活潑好動的人往往更聰明。”

歪理,歪到天邊去。

陸昭菱坐了下來,繼續手裡的活。

“不過,你到底大半夜跑過來乾什麼?有什麼急事?”

她這也是白問,怎麼可能是急事?要真是急事,他進來這麼一堆廢話,事早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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