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站了起來,“一起去吧。”

有血緣關係,她也許不能親手隨便掐絕陸家的氣運,但要是有一絲機會能夠給他們添堵,她都不會放過的。

一出院門,果然看到一個垂頭喪氣的陸安繁。

陸昭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還挺殘忍的,把一個開朗的少年,推進了黑暗。

陸安繁見她出來,立即就站住了,對上陸昭菱的目光,他驀然心酸,嗓子發澀地喊了她一聲。

“二姐......”

這聲二姐叫得委屈兮兮又可憐無助。

陸昭菱看他這模樣,嘖了一聲。

“乾什麼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聽說陸安榮本來半死不活,聽到戴旭來了都立馬鯉魚打挺呢,你這無病無災的,變死魚了?”

陸安繁:“......”

二姐待在這裡,對前院的事情還是清楚得很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垂頭,有些茫然。

可能是因為突然發現,家人們突然都變了個樣子,讓他覺得陌生了。不對,他們沒變,是他以前年紀小沒注意。

家裡也沒有一個替他撕中這層紗。

現在,一切都清楚擺在他眼前了,讓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不知道就暫時不用想,從心。”陸昭菱說著舉步朝前院走去。陸安繁下意識地跟上她。

“從心?”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願意做什麼就彆做,少說多看,再暗中委瑣發育個一兩年,長大一些可能就知道了。”

“二姐,我不委瑣吧?”陸安繁更委屈了。

他,委瑣發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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