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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錦不能因為顧輕衍一句話,就將她已經變的可愛的表妹趕回宮,所以,然沒當回事兒,第二日,上午照樣鍛煉顧輕期體質功夫,下午照樣在書房磨煉他用兵之道。</P>
顧老爺子如約而來,又在安家老宅待了一日。</P>
楚思妍被關在善親王府家中兩日,終於這一日跑來了安家老宅,可是安華錦沒工夫理她,她便與楚希芸一起去街上玩。</P>
晚上顧輕衍來的時候,見安華錦神色很好,本該是她葵水的日子,卻果然不準,他倒也沒說什麼,隻不過轉日沒打招呼,下了衙後,便將陳太醫順道請來了安家老宅。</P>
陳太醫笑嗬嗬給安華錦號脈,“上次的藥方子,小郡主是不是沒按時吃?”</P>
“吃來著,隻不過沒吃多久。”安華錦對她葵水不準,來葵水時疼的死去活來之事,已不報什麼治愈的可能,比起驚夢之症,沒那麼在意。</P>
“老夫再另開一個方子,您按時吃,若您在京中待的久些,老夫就給您一個月換一個方子,雖不會根治,但總會管些用處。”</P>
安華錦無所謂,“既然不會根治,喝什麼苦藥湯子?這麼點兒疼,我每次來時忍忍就過去了。”</P>
陳太醫不讚同,“小郡主,可不能這麼說,宮寒之症,影響的不止是您身體疼痛,還有將來子嗣問題。宮寒太嚴重,很難受孕。”</P>
安華錦:“……”</P>
她以前似乎也聽大夫說過。</P>
她抬眼飛快地看了顧輕衍一眼,又飛快地收回視線,一時沒說話。</P>
顧輕衍麵色平靜,語氣溫和,“勞煩陳太醫了,您隻管開藥方子,就按您說的,每月換一個藥方子,我監督小郡主。”</P>
陳太醫笑著點頭,轉身去開藥方子。</P>
孫伯接了藥方子,給陳太醫包了個大紅封,將人客客氣氣地送了出去。</P>
半個時辰後,廚房煎來藥,孫伯端給安華錦,“小郡主,藥有些熱,您晾一會兒再喝。”</P>
安華錦皺了皺眉,點點頭。</P>
孫伯主動地拿了一碟蜜餞,放在安華錦麵前,苦口婆心地說,“小郡主,宮寒可不是小事兒,不能不看重。”</P>
安華錦又點點頭。</P>
孫伯見安華錦雖然抗拒苦藥湯子,但沒說什麼,樂嗬嗬地走了下去。</P>
顧輕衍用勺子輕輕攪拌著藥湯子,勺子碰碗壁,發出叮叮的響聲,一時間是室內唯一的聲音。</P>
片刻後,顧輕衍端著藥碗問,“我喂?”</P>
安華錦本想說“我哪裡有那麼嬌氣,多大的人了,喝個藥還用人喂。”,但看著顧輕衍如畫的眉眼,修長如玉的手端著藥碗,雖沒說彆的,眼睛裡透著“我哄吃藥的意味。”,她便將一骨碌的話都吞了回去,改為答應,“好啊。”</P>
顧輕衍一怔,“真要我喂?”</P>
“嗯,喂的藥好吃。”</P>
顧輕衍低頭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苦藥湯子,滿滿的藥味,聞著就讓人作嘔,他低笑一聲,“是嗎?”</P>
“嗯,是。”安華錦眼睛不眨地看著他的臉。</P>
再難喝的藥,隻要對著他的臉,她都有食欲,能喝得下去。尤其是他親手喂。</P>
顧輕衍眨眨眼睛,抬手動了動身下的椅子,挪的靠近安華錦些,端著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去她唇邊,見安華錦真張嘴,他又撤回來,“一口氣喝了,沒那麼苦,一勺一勺喂,才難捱時間吧?”</P>
“不要,就要一勺一勺地喂。”安華錦搖頭。</P>
“好吧。”顧輕衍自然沒個不答應的,便一勺一勺地喂安華錦。</P>
安華錦很乖,藥湯子進她嘴裡,不管早先多嫌棄,但此時真看不出多難吞咽的表情,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輕衍,仿佛她喝的不是苦藥湯子,而是美人。</P>
藥喝到一半時,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因安華錦的院子除了每日打掃的時候沒有下人,也就沒人看門,所以,來人暢通無阻地衝了進來,當推開門,一眼看到了畫堂裡坐在桌前的二人,一個溫柔喂藥,一個乖乖喝藥,一時傻了眼。</P>
顧輕衍抬眼瞅了一眼,見是楚思妍,沒什麼表情地收回視線,繼續喂藥。</P>
安華錦自然也看到了楚思妍,瞅了她一眼,剛要說什麼,見顧輕衍將藥又送到了她嘴邊,她便壓下了要問的話,張口喝了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