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也怒了,“所以,我們母子不樂意,陛下就暗中算計小安兒和硯兒?怪不得臣妾昨日問硯兒,硯兒什麼也不說,陛下,小安兒的身份,可是堂堂南陽王府小郡主,硯兒的身份,可是堂堂七皇子。而您,可是堂堂九五至尊,這樣算計詭詐的事情,您是怎麼做的出來的?”</P>
皇帝伸手指著皇帝,“你敢這麼說朕?”</P>
皇後麵帶怒容,“陛下敢做,臣妾有何不敢說?事情是您做的,關小安兒和硯兒在冷宮,也是您下的命令,事情出了紕漏,您怨小安兒何來?如今還派禁衛軍押她來問罪,您就不怕傳揚出去,您的威儀何在?帝心何在嗎?”</P>
“你給朕滾出去!”皇帝劈手要打皇後,但他才暈厥醒來,又是坐在床上,皇後雖然立在床邊,但是距離他比較遠,他自然是夠不著的。</P>
皇後嗔怒道,“臣妾就是不走,臣妾倒要看看,陛下有多威風,您是君沒錯,但是,做出這等陰私事情,您就不怕百官彈劾到您的身上嗎?”</P>
“朕看誰敢!朕是皇帝!”皇帝氣的手抖,“來人,把皇後給朕……”</P>
“陛下,七殿下和敬王殿下來了。”張公公的聲音適時響起。</P>
“讓楚硯滾進來!”皇帝怒喝一聲。</P>
楚硯在外麵聽見,心裡冷嗤了一聲,抬步進了帝寢殿。</P>
敬王是聞著風來的,雖然皇帝沒喊他,但他還是緊跟著楚硯一起,進了帝寢殿。</P>
“楚瀾,你進來乾什麼?出去!”皇帝直接趕人。</P>
敬王一愣,“父皇,兒臣聽聞您醒了,擔心您,故而進來瞧瞧您可好?”</P>
“朕好的很,死不了,你出去。”哪怕是如今最喜歡的兒子,皇帝腦子清醒了,也不想讓他知道昨日他都做了什麼,以免風聲傳出去,墮他名聲。</P>
敬王沒想到皇帝直接趕他,有點兒委屈,但還是不敢惹明顯看起來動了怒的皇帝,乖乖地退了出去。</P>
敬王退下去後,皇帝直接質問楚硯,“昨日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朕說。”</P>
楚硯麵無表情,平靜地說,“兒臣也不知道,兒臣在南書房接過父皇給兒臣的奏折後,兒臣就昏迷不醒了,兒臣再醒來時,便見顧大人破門而入,表妹神誌不清,顧大人帶走了表妹。”</P>
皇帝震怒,“楚硯,你敢糊弄朕!”</P>
“父皇,兒臣怎麼糊弄您了?兒臣的確是在南書房看了父皇給的奏折後,昏迷不醒,醒來後,便發現是在冷宮,之後的事情,至今仍有些糊塗,就連表妹是怎麼神誌不清的,兒臣至今也在查明原因。”楚硯理直氣壯,眉眼清明,神色坦然。</P>
皇帝一口氣噎在心口,“你是說,你根本就沒看見小安兒殺花似玉?”</P>
“未曾看見。那時,表妹被帶走時,已神誌不清了。”楚硯直直地看著皇帝,“父皇,奏折上為什麼會有致使人昏迷不醒的藥?兒臣醒來後,看見冷宮外又禁衛軍罷手,據說是奉了您的命令看著兒臣和表妹的,敢問父皇,是您安排的這件事情?”</P>
“你少給朕揣著明白裝糊塗,與你母後一樣。”皇帝氣的額頭青筋直跳。</P>
楚硯不再說話。</P>
皇帝怒問,“朕問你,你與小安兒,可是事成了?”</P>
“沒有,兒臣一直在昏迷,表妹哪怕抵抗藥效,讓自己都快瘋癲了,也未曾動兒臣一根手指頭。”楚硯沉聲道,“所以,父皇哪怕算計了人,但也算計錯了人心。表妹自小長在軍中,意誌力最是堅定,百殺香也奈何不得她。”</P>
皇帝氣的心血逆行,“是你無用,笑笑的迷藥,你能昏迷多久?彆以為朕不知道,朕拖了顧輕衍一個時辰!朕就不信,這期間,你沒醒來。”</P>
楚硯聞言也不再裝了,平靜地看著皇帝,嘲諷地笑了,“父皇,原來您什麼都明白,不止頭腦清醒,心裡也明白。既然您這麼明智,為何還要派禁衛軍押表妹進宮呢?做下此事的前因是您,既然做出了這等事情,如今得了這個結果,就該認。您覺得,您押了表妹來宮,給她按什麼罪名?若是外祖父和南陽軍百萬兵馬得知內情,您的帝威何在?帝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