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話,外麵有人前來稟告,“老王爺,京中老宅的人與顧家九公子顧輕期帶著武試會選出來的人剛剛到南陽了。”</P>
顧老爺子愣住,看向崔灼,“去看看,將人放進來,帶孫伯和顧輕期來見我。”</P>
崔灼應是,起身出了老南陽王的院子。</P>
孫伯和顧輕期被顧輕衍派的人一路護送,雖然南陽路遠,但沒受什麼波折,每日趕路,很快就來了南陽。</P>
孫伯看著南陽城的城門,幾乎老淚盈眶,對眾人說,“我有許多年沒見到老王爺了,如今總算是要快見到老王爺了。”</P>
顧輕期也很興奮,“這就是南陽嗎?我剛剛看到那一片山連成的軍營了,那就是南陽軍嗎?”</P>
孫伯激動,顧輕衍是興奮,眾人雖然情緒都沒這二人強烈,但也很愉快。</P>
很快,崔灼便帶著老南陽王的命令而來,吩咐人打開了城門,目光掃了一眼眾人,溫和地微笑,“在下崔灼,奉老王爺之命前來迎各位,先隨我去南陽王府安置吧。”</P>
孫伯上前一步,抹了一把眼淚,給崔灼見禮,“長公子,原來是來迎我們,老王爺身體可還好?”</P>
崔灼點頭,“老王爺身體還好,吩咐我安置眾人後,帶和顧九公子去見他。”</P>
孫伯頓時搓著手迫不及待起來,“那咱們快進城。”</P>
顧輕期上一次在崔灼入京後,他雖然正在安家老宅,但因崔灼進安家老宅進的快走的也快,他並沒有見到崔灼,隻隱約地知道,這位是因為安華錦,而放棄崔家嫡長孫的繼承人身份,脫離出崔家入南陽軍的。</P>
他這回一看,就在他乍然踏出城門時,他感覺仿佛看到了他七哥,再仔細一看,這自然不是他七哥,隻是他身上的氣息,待人接物,溫和而笑,行止舉動,帶著世家才能有的矜持清貴,與他七哥實在太像了。</P>
他眼睛猛地睜大眼睛,這是崔灼?崔家那位也是年少成名的長公子?雖不及他七哥名聲響亮,但也是天下數得上號的人物。竟然是這般模樣?</P>
見過崔灼的人,其實很少,他一直待在崔家,深居簡出,不怎麼露麵於人前,是個低調內斂的性子,京中人都沒怎麼見過他,但他的詩文,卻也是被人廣為傳頌到京城的。</P>
顧輕期感歎,這般光風霽月的人物,與七嫂是多年舊識,怪不得七哥在他離開京城後的那一日,打翻了醋壇子。</P>
就連他看了,都得讚一聲,不愧是崔家的長公子,崔家真是舍得放開他,他的七哥,到如今,都被他爺爺看的死死的,盯的緊,生怕他除絲毫紕漏,哪怕就是他,想投軍,都折騰了而三年,如今才能如願了,這期間真是難死了。</P>
他上前給崔灼見禮,“在下顧輕期,久聞崔兄大名,前些日子,在京中,我正在安家老宅,未得一見,我還頗為埋怨了七嫂兩句,如今總算是得見了。”</P>
他張口喊七嫂,也是唄顧輕衍要求喊習慣了,待出口後,才驚覺,頓時不好意思地笑笑,撓撓頭,一時也不好道歉,畢竟崔灼喜歡安華錦,是秘而不宣,沒幾個人知道的事兒。</P>
崔家眸光微動,不動聲色地笑笑,見他稱兄,他便道弟,溫和有禮,“上次太匆忙,安妹妹怕陛下留我,便讓我快些離京了,如今顧賢弟來了南陽,應該與我一樣,不走了,我們以後會相識日久,來日方長。”</P>
“正是正是。”顧輕期見崔灼沒太在意,對他頓時頗有好感,“我表字純玉,崔兄喊我表字就是了。”</P>
崔灼從善如流,“我表字書錦,純玉喊我書錦就是了。”</P>
“好極好極!”顧輕期連連點頭。</P>
二人說著話,一行人進了城,直接去南陽王府。</P>
進了南陽王府,孫伯與府中的老管家安伯本是舊識,又是一番敘話,然後,由安伯帶著眾人前去安置,崔灼領著孫伯和顧輕期前往老南陽王的院子。</P>
見了老南陽王,孫伯老淚橫流,“老王爺,老奴總算是又見著您了。”</P>
老南陽王笑罵了一句,“沒出息,哭什麼哭?讓小輩們笑話,趕緊起來。”話落,看著給他見禮的顧輕期,笑道,“好小子,看起來很精神,既然喜歡南陽軍,以後就把這裡當成家就是了。”</P>
顧輕期連連點頭,高興的都要手舞足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