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少婦破涕而笑,看向安華錦身後,疑惑,“這位公子是?”</P>
“顧輕衍,我的未婚夫。”安華錦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對顧輕衍說,“這是我大嫂,親的。”</P>
顧輕衍心裡微京,但涵養功夫好,麵上絲毫不露,上前躬身見禮,“嫂子好。”</P>
美貌少婦驚訝地看著顧輕衍,連忙說,“顧七公子快免禮。”話落,對安華錦嗔怪地說,“這等貴客,你怎麼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這般急匆匆出來相見,實在太失禮數了。”</P>
安華錦握著她的手,笑嘻嘻地說,“自家人,何須多禮?嫂子以前也不是個多禮之人,如今怎麼反而多禮起來了?”</P>
美貌少婦瞪了安華錦一眼,“那能一樣嗎?我第一次見顧七公子。”</P>
顧輕衍接過話,溫和地笑,“嫂子不必多禮,我在小郡主麵前,也不是個多禮的人。”</P>
美貌少婦莞爾一笑,“你這樣說,我倒是不必羞慚了。走吧,快隨我進去喝茶,你們行走這一路,怕是勞累口渴的很。”</P>
“不渴,我們路上歇了歇,摘了外麵山裡的果子,吃了好幾個呢,今年的果子,似乎比往年更甜。”安華錦緊緊抓著美貌少婦的手,“嫂子,你的手怎麼這麼冰?”</P>
美貌少婦拍拍她的手,十分溫柔,“無礙的,我生寧兒後,這麼多年都這樣。每年進了九月,身子骨就偏寒。我記得你以前也是,不過如今,你這手好像熱乎了許多,所以,才感覺我手寒。”</P>
安華錦想想也是,“我聽陳將軍說嫂子著涼病了?好些了嗎?”</P>
“好些了。葛老大夫醫術好,一直住在這裡,有他在,小小著涼,幾日就過去。”</P>
“那就好。”安華錦目光四下了掃了一眼,“葛老大夫如今在午睡?”</P>
“沒有,應該是去給那淘氣的小子換藥了,他調皮搗蛋爬樹上去掏鳥蛋,一個不小心,枝丫沒撐住他,折了,他掉下了樹,把自己給栽了,臉栽破了皮,怕他不老實,落了疤痕,葛老大夫每日都住在他的院子裡看著他。”</P>
安華錦好笑,“這麼淘氣的嗎?看起來隨我,我小時候,也乾過這樣的事兒,不止爬樹,還爬房梁呢!房梁上的燕子窩,都躲不開我的荼毒。”</P>
美貌少婦笑出聲,“是,我聽你哥哥說起過,你呀,真是太淘氣了,弄的燕子都不敢在家裡坐窩了。”</P>
二人說著話,進了二門,來到報堂廳,有人端了熱茶來。</P>
美貌少婦問,“七公子來了南陽,可是商議你二人大婚之事?”</P>
顧輕衍看了安華錦一眼,微笑回話,“前來拜見安爺爺,順便商議此事。”</P>
美貌夫人笑開,“這麼多年,你這個小丫頭也長大要大婚了。”她眼中又蓄了淚,隱隱泛水光,“八年了呢,寧兒都八歲了。”</P>
安華錦握緊她的手,“辛苦嫂嫂了。”</P>
美貌少婦搖頭,“我在這裡,好吃好住,又有葛老大夫在,時常幫我調理身子骨,這裡安寧安靜,除了寧兒調皮些,真當不上什麼辛苦。你才是辛苦,這麼多年,幫著老王爺支撐南陽王府的門楣,掌管南陽軍事務,累的很。”</P>
安華錦搖頭,“也不算累的。”</P>
“你累不累,我雖然不出去見外事兒,但也知道,定然極不容易的。”美貌少婦歎了口氣,“老王爺身體可還硬朗?我聽說近二年來,身子骨不太好?”</P>
“是不太好,年輕的時候,傷了身子,老了後,又操勞。”安華錦端起熱茶,喝了兩口,“他就是個操心的命,若是不那麼操心,再活個十年八年都不是事兒。”</P>
“你多勸勸老王爺。”美貌少婦道。</P>
“勸不了。”安華錦放下茶盞,“嫂子知道爺爺的脾氣,他啊,就是個倔老頭。”</P>
美貌少婦笑出聲,伸手點安華錦額頭,“就你促狹,也就你敢這麼說老王爺。”</P>
安華錦也笑了。</P>
二人正說著話,外麵響起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像是小腳丫踩在地麵上,快速跑來,跑的飛快,跟小兔子一樣。</P>
美貌少婦蹙眉,又氣又笑,“這孩子,大約是聽說你來了,跑過來了。”</P>
她話音剛落,外麵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連串地,“小姑小姑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