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顧輕衍,什麼什麼什麼都是懷安懷安懷安,欺負他沒媳婦兒嗎?人都走了一個多月回京了,還這麼心心念念地想著。真是受不了。</P>
他翻了個白眼,對她問,“喊我回來做什麼?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了?”</P>
他知道有崔灼、安平在,若不是發生什麼大事兒,安華錦不會輕易將他從軍中喊回來。</P>
“去書房說。”安華錦轉身走去書房。</P>
沈遠之立即跟上。</P>
二人來到書房後,安華錦將張承澤那封信遞給沈遠之,“你自己看。”</P>
沈遠之身後接過,一目十行看完,睜大眼睛,又重新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看完後,臉色難看地皺眉,“這個張承澤,是那個張宰輔的嫡孫?”</P>
“就是他。”</P>
沈遠之還是十分了解安華錦的,“所以,你是打算去赴約?”</P>
“嗯。”</P>
沈遠之點頭,問,“誰陪你去?”</P>
“我自己。”安華錦對他說已做的決定和安排,“你鎮守軍中,崔世兄和安平鎮守南陽王府,我一個人去,他本來約的就是我。”</P>
“能耐了你。”沈遠之將信紙扔在桌子上,“所以,你叫我回來,不是商量的,是已經有了安排?”</P>
“嗯,讓你徹查安陽軍,再大清查一次,這十日裡,我會安排讓人徹查南陽城,深挖埋在城中的暗樁。”安華錦道,“一個小乞丐便能利用小孩子將信送到南陽王府,可見南齊和南梁的暗樁在南陽城埋的很深。”</P>
“一年裡大清查多少次,這暗樁探子查也查不清。”沈遠之快咬牙切齒了,“這一回,再查出來的人,都五馬分屍後掛到城牆上曬狗肉。讓所有人都瞧瞧,還有誰敢再來做暗樁。”</P>
安華錦氣笑,“行了吧你,彆嚇壞了百姓和小孩子。這回換個法子查。”</P>
“怎麼換法子?”沈遠之挑眉。</P>
“安家暗樁埋在京城多少年,都被王岸知給深挖了出來,他用的是什麼法子,咱們就用什麼法子。”安華錦眯了眯眼睛,“無非是祖宗八代的戶籍歸檔卷宗,被他調了出來,從中找出蛛絲馬跡。”</P>
沈遠之眨眨眼睛,“這可就細了,是個功夫活,那王岸知怕是盯了咱們南陽王府不是一日兩日了吧?否則不可能短短幾日,就能摸清我們南陽王府埋在京城的暗樁。”</P>
“我們也不怕細,仔細地查,不管用多少時日,總之,都要拔除乾淨,讓整個南陽城,整個南陽軍,再無一個暗樁。”安華錦道,“你將小九提上來幫你,其餘的京城各大世家參加武試會新來的人,暫且不提,也把他們都仔細地查一遍,才能放心地用。”</P>
“行,聽你的,從今天開始,我就著手查,反正近來除了練兵,也沒彆的事兒。”沈遠之點頭,問他最關心的人,“寧兒去了京城後,可還適應?顧輕衍來信與你說了吧?”</P>
“他上一封信前日到的,那時還沒入京,下一封信這兩日也該到了,應該入京了。”安華錦道,“寧兒那孩子適應能力強,跟著懷安,懷安本就是個精致講究毛病多的性子,他跟著他,就算隨他入了顧家,也是住在他的院子裡,不會委屈不適的。”</P>
沈遠之點頭,“哎,京城距離南陽還是太遠了,七八千裡地,一封信最快送來,也要七八日。有寧兒寫的信來,你拿給我收著。”話落,補充,“顧輕衍的信我不要。”</P>
安華錦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呢,懷安的信當我會給你?”</P>
沈遠之一噎“若是寧兒沒信,顧輕衍再來信,你與他提提,讓寧兒給我寫信。”</P>
安華錦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滾吧。”</P>
沈遠之“……”</P>
他隻會走,不會滾,臭丫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