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咱們南陽軍得部署備戰了啊。”老南陽王在屋中來回走了兩步,“你已安排下去了?”</P>
“嗯,安排下去了,我近來跑軍中,就是為了此事。”安華錦道,“沈遠之在軍中日夜操練兵馬呢。”</P>
南陽王頷首,感歎,“可惜,沒有好兵器啊。”</P>
“不可惜,有好兵器。”安華錦覺得這個時候也該告訴老南陽王了,“三年前,您讓我接手南陽事務後,我就與沈遠之合計,暗中私造了兵器庫,如今新兵器已秘密投入南陽軍中了,沈遠之在京中,就是在操練士兵用新兵器呢。”</P>
老南陽王猛地睜大了眼睛,瞪著安華錦,眼珠子如銅鈴般大,“你說什麼?”</P>
安華錦後退了一步,嘻嘻一笑,“爺爺,我連寧兒的事兒都瞞了您八年,既然知道南陽軍的弱點,您給我接手南陽王府事務後,我豈能不想辦法彌補這一弱點?陛下不準改建軍器監,那麼,我們南陽天高皇帝遠,就算私建了,又如何?不讓他知道不就得了?若想不被陛下知道,那自然是連您也得瞞住啊,以前陛下在您身邊可是放了探子的,我自宮宴那日回來後,才一氣之下不管不顧將陛下安插在你身邊和南陽城內的暗樁探子連根拔除了的,您沒忘吧?”</P>
“你個臭丫頭!我抽死你,這麼大的事兒你也敢!”老南陽王掄起一旁的軍棍就要揍安華錦。</P>
安華錦才不想挨軍棍,轉身就跑,同時丟下一句話,“爺爺,您歇兩日,回頭去軍中瞧瞧唄,那可是鋥亮鋒利的煥然一新呢。”</P>
老南陽王追出房間,追到院子裡,安華錦早已經跑沒影了,隻留下一句話回音猶在。</P>
老南陽王氣的輪著軍棍站在院中,乾生氣,也打不著人,氣了一會兒,又歎了口氣,“老啦,老啦,哎,連個臭丫頭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動作,我也不知道,果然不中用了!”</P>
楚希芸昨日總算是睡了一個踏實的安穩的好覺,第二日起晚了,她起床後,匆匆梳洗妥當趕來了老南陽王的院子,一進來,就看到老南陽王輪著軍棍站在院子裡罵人,她嚇了一跳,“外祖父?”</P>
老南陽王見到楚希芸,嬌嬌氣氣的小姑娘,自然不能拿著軍棍嚇唬她,他立馬將軍棍遞給安伯,臉色如天氣一般,變的和藹可親,“芸丫頭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你今日看起來氣色不錯,病好些了?”</P>
安伯接過軍棍感慨,同樣的女兒家,老王爺對待小郡主和對待三公主這簡直就是兩個人。一個是隨便掄起軍棍就揍的,一個是說話都輕聲細語和藹慈祥的。</P>
“我感覺今日身上輕快多了,病已快好全了。”楚希芸走上前,試探地問,“外祖父,您拿著那個棍子,是在與誰生氣嗎?”</P>
“你表姐,那個臭丫頭,總是氣的我想揍她。”老南陽王往屋子走,同時招呼楚希芸,“快進屋,外頭冷,彆再凍著。”</P>
楚希芸恍然,表姐說的果然沒錯,外祖父的確時常對她動手揍人。</P>
她好奇地問,“表姐人呢?”</P>
“跑了!”</P>
楚希芸敬佩不已,外祖父要揍人,表姐竟然敢跑,換做是她,她就不敢跑。</P>
安華錦出了老南陽王的院子後,走出老遠,回頭瞅了一眼,老南陽王沒追來,可見如他自己所說,身子骨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猶記得以前,她就算跑,他也能連著追她八圈,最厲害的是有一年,她跑出南陽王府,他追了她三條街,把百姓們都驚動了,好多百姓替她求情。</P>
安華錦想著想著又是想笑又是感傷,老頭子真是沒力氣了啊,如今隻會罵了。</P>
“怎麼站在這裡唉聲歎氣?”崔灼從院子裡出來,走出不遠,便見安華錦站在青石磚的地麵上低著頭揪扯著一個荷包唉聲歎氣。</P>
安華錦抬起頭,對崔灼一笑,“崔世兄,早啊。”</P>
“早。”崔灼容色溫和,“怎麼了?挨安爺爺罵了?”</P>
“可不是嗎?他還要揍我呢,就是跑不動了,追不上我。”安華錦抬步往前走,“本來想陪他吃個早膳,算了,不回去惹他生氣了,我去書房吃,崔世兄你呢?”</P>
崔灼道,“我也陪你去書房吃吧,方才看到三公主似乎去了安爺爺的院子。”</P>
安華錦點點頭,“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