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顧輕衍也有點兒奇怪,竟然除了這些,什麼也不做。看來,他果然與小安兒鬨了不小的隔閡。</P>
楚硯琢磨了一番後,想去顧家問問顧輕衍什麼意思,但他閉門謝客,誰也不見,顧家人因他一聲令下,不進不出,他想必去了也會被他擋在門外,索性,他去了太子府。</P>
楚硯正在處理政務。</P>
楚宸來到書房後,規規矩矩地給楚硯見了個禮,“太子殿下。”</P>
不管將來楚硯怎麼把那個位置推給楚賢,如今他都是太子。</P>
楚硯抬頭瞅了楚宸一眼,淡漠地問,“來做什麼?”</P>
楚宸:“……”</P>
他能說他來打聽情況?八卦一下嗎?</P>
楚硯咳嗽一聲,“就是來問問太子殿下,陛下下賜婚旨意,您怎麼沒出手乾涉呢?就讓賜婚旨意這般昭告天下出去了,若是小安兒得到消息,不是得氣死?”</P>
楚硯神色淡淡,“也說了我隻是太子,聖旨是陛下下的,我能攔得住?”</P>
楚宸:“……”</P>
他不太信攔不住。</P>
如果楚硯站在顧輕衍這邊,顧輕衍未必鬥不過王岸知。</P>
“京麓兵馬大營被王家控製了。”楚硯說出這句話,就像是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沒什麼情緒,“王岸知敢如此,就是仗著經麓兵馬大營的兵馬。”</P>
楚宸:“……”</P>
他也隱約猜到了顧輕衍為何沒發作,沒想到楚硯也如此說,看來是真的了。</P>
楚宸皺眉,“這王岸知,也太邪性了。王家和他是想做什麼?”</P>
楚硯不語。</P>
以前,他不知道王岸知想做什麼,也覺得他這個人邪性的很,大概是做什麼都與常人不同,由著性子來。但那日王岸知來找他,他才算是真正地明白了他要做什麼。</P>
大楚內政日漸積弊冗沉,的確如此,但百姓們日子日漸過的不好,怪不到安家頭上,若是要怪,隻能怪他的好父皇,在其位,不謀其政,二十年來,隻會疑心臣子,殘害忠臣良將。</P>
邊疆正因為南陽王府世代鎮守,才撼動不了大楚,自然如是。</P>
但,若說因安家,大楚才成如今這步岌岌可危的內情,簡直是一派胡言。</P>
安家鎮守的是邊疆,能保大楚邊疆安穩,已是搭進去了幾代人的心血白骨,哪裡還能管得了內政?安家在其位,行其職了,可惜沒遇到一個好君主。君主都不作為,下麵的人,還何談作為?世家們結成的網,自然因腐朽而愈發地牢固。</P>
“若是小安兒和顧輕衍分了,說,我還能再試試求娶不?”楚宸見楚硯不語,又問。</P>
楚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彆做夢了。”</P>
楚宸:“……”</P>
他長歎一聲,夢太好,隻要一旦有機會,總忍不住想做上一做,但偏偏,他每回都會遇到有人打擊他。</P>
楚宸看著楚硯八風不動,神色平靜的模樣,又問,“就不做點兒什麼嗎?王岸知若是真早就控製了京麓兵馬大營,對這個太子殿下來說,也不是好事兒吧?”</P>
“很閒?”</P>
楚宸眨眨眼睛,立即搖頭,“不閒。”</P>
楚硯又打開一本奏折,寡淡地說,“既然不閒,就做該做的事兒去。”</P>
楚宸立馬轉身走了。</P>
他如今十分了解楚硯,再說下去,他真會扔給他一堆事情,如今的楚硯,再也不是過去的七皇子了,朝務想方設法地往大殿下身上壓,而他,早知道他要去南陽的事情一點兒也不好,更是被他欺壓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