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洛與封卓並列站著城牆處,看著遠處馳入青丘軍內的騎兵,麵色凝重。
“封卓,事情有些失控了,槐江城很危險,你現在該離開。”薑洛一臉正色說。
這一會,經過剛才的慌亂,封卓又恢複了平靜,看著薑洛淡然說道:“薑洛,我生來無法行走,卻渴望丈量這世間,城主府就是我的根,如果沒有了父親,你覺得我還能活的如此悠閒和坦然嗎?”
頓了頓又輕聲道:“難道讓更多人為了救我這個殘疾而死去?這不公平,生命該是平等的。”
薑洛看著這個昨日才認識的青年,內心一陣佩服,從前世而來,在這個皇權至高的大陸,卻讓自己碰到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少年,身殘卻有錚錚鐵骨。
這時,一個甲士,快步走來“薑公子,城主大人宣見”
“嗯,”薑洛朝封卓點點頭,隨甲士離去。
來到城主及一眾將軍麵前,薑洛躬身行禮:
“封城主”
“薑洛,下麵這支軍隊應該就是你當初見到的軍隊吧?”封正陽輕聲問道。
“是的,城主。而且剛才那騎兵的領頭便是那銀甲將軍。”薑洛恭敬答到。
“嗯,我答應你的事情要推後了,我允許你現在離開槐江城,算是對你的補償。”
“將軍,我想知道下麵那支軍隊和領軍的銀甲將軍是誰?”薑洛答非所問。
“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下麵的是青丘國碎星軍團,你口中的銀甲應該是碎星軍團長巫真,同時他是青丘國七皇子。而且--”說到這,封城主欲言又止。
“碎星軍團,巫真?”薑洛嘴裏念著,並沒有接城主的話。
封正陽深深的望著薑洛,好一會才說道:
“薑洛,路還很長,從現在起,你留去自由,保重,去吧”封正陽說完,轉身望向城外,不再說話。
薑洛見此,躬身行禮“城主保重”
也轉身離去。
一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太陽跳出,沉寂一夜的兵士忙碌了起來。牆角處打坐的薑洛,睜開眼,呼出一口濁氣。
緩緩起身,站在牆垛處看向青丘軍,大纛旗下的青丘軍正在燒火做飯,軍營各處不斷升起炊煙。
同樣,槐江城守軍此時也在忙碌著早飯,薑洛身穿重甲,,周圍軍士皆以為他是同僚,也無人上來詢問。
剛把最後一口肉下肚。
突然,城外響起低沉而急促的號角聲,城牆上還沒有吃完飯的守軍,立即放下食物,拿起兵器就位。
城外的青丘軍排著整齊的方陣緩緩向槐江城走來。
當隊伍即將行進到城防軍弓箭範圍內時,又一聲號角聲響起,隊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從隊伍後方,馳出一隊約百人的騎兵,為首之人,正是一身銀甲的巫真。
再次看到巫真,薑洛隻是靜靜站著,神色顯得極為平靜,他也想開了,生死未分,所有的咒罵,生氣沒有任何意義。
巫真一路向槐江城而來,在城下約百米處停馬站定。
“碎星軍團長巫將軍在此,城主是誰?出來一見”
巫真坐在馬上,身旁一個重甲衛士高聲喝道。
“槐江城城主封正陽,見過巫將軍。”城牆上傳來城主封正陽的聲音。
巫真身旁的甲士正要開口,巫真抬起右手,甲士隨即退下。
“封城主該看到我身下的這駮馬了,這是杜稷的戰馬。
暴熊軍團的騎兵隊昨日已經被我軍全部斬殺於鳳安穀內,七日之內,槐江城不會有任何正規軍團到來,封城主該明白我的意思。” 巫真麵帶微笑,昂首朝城牆上眾人說道。
頓時,城牆上一片騷動,絕大多數兵士還不知道暴熊騎兵大隊的事情,此刻聽到巫真消息,不由的慌亂起來。
“巫真,暴熊軍團還有一支萬人騎兵隊,而且重甲軍團已經在來槐江城路上,你想讓碎星軍團的人陪你留在這裏嗎?”封正陽見此,大聲喝道。
“算了,忠言逆耳啊。封城主我們城內見。”巫真不再多言,打馬轉身返回軍中。
一長兩短號角聲響起,青丘軍中響起震天暴吼:
“戰”,
隨即,青丘軍中,無數兵士快速向槐江城奔來。
“放箭”
戰爭此時正式打響。
薑洛看著城下如浪潮襲來的軍隊,耳中傳來震天喊聲,不由的麵色潮紅,這樣的場景,隻在影視中見到過。現在親身處於戰爭中,內心升騰起戰意,緊緊握著手中的獵斧,等待最終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