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鐵麵,你一回來,我老黑的感覺傷也好的快了。”府宅內,黑子斜躺在椅上朝鐵麵咧嘴笑道。
“隻是,可惜了抹布一眾兄弟了。”笑著笑著黑子臉掛上了悲傷。
“是我連累了弟兄們。”看著房內寥寥四五人,薑洛不知怎麽安慰。
“鐵麵,軍人難免陣中亡,就算沒有你,難道我們就無慮了嗎?”一旁的老錢用力的摸著光頭,大聲嚷嚷。
“不錯,鐵麵,軍伍中人,看不透生死的話,不如回家當個常人更好。”一道聲音從屋外響起,隨即千夫長韓漳出現在房內。
胳膊上綁著布帶,還有微微的鮮血滲出。
“韓將軍”
看著韓漳的胳膊,薑洛心內歎息,他這隻小蝴蝶,扇起的颶風連韓漳都波及了。
“鐵麵,大將軍要見你,隨我走吧。”韓漳未和眾人客氣,直接帶著薑洛離開。
兩人一直朝著青銅關中心而去。
“韓大哥,這次有多少千夫長陣亡?”薑洛突然問道。
韓漳偏頭看了薑洛一眼,並未當下回應。
走出數十步外才開口:“你知道青銅關外每天有多少普通兵士陣亡嗎?”
“不知”薑洛誠實回答。
“鐵麵,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隻是這次戰爭微不足道的由頭而已,雖因你而起,但並不是為你而戰。
我們戰的是顏麵,戰的是大乾軍人的血氣。
就如同我一樣,很多時候和那些普通兵士並無區別,死亡並不避諱我們。”
聽著韓漳緩緩道來,薑洛沉默了下去。
薑洛明白韓漳的話,這次的事件,是連修誠首先破壞了規則,才引發青銅關的反擊。
如果齊曾真的無動於衷,任由連修誠派人斬殺了下屬,那麽軍伍袍澤共進退之類的就成了笑話。
所以對於青銅關來說,重要的不是誰被圍殺,而是不能袖手旁觀。
普通軍士如果聽到韓漳的話或許會心生熱血,但是,斬殺巫真才是他內心的執念。
大將軍府在青銅關內靠軍營稍西的中心位置,兩個巨大的不知名石獸分置兩旁,門口兩旁各有數十個帶甲兵士,府外一隊隊重甲兵士來回巡邏。
薑洛在韓漳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一個碩大的議事廳。
廳內並無別人,於是薑洛和韓漳兩人便在廳內靜立等待起來。
不久後,一陣腳步聲傳來。
“哦,這便是鐵麵嗎?”門口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
一個麵容微紅,長髯垂耳的男子大步跨入房內,正是青銅關大將軍齊曾。
“見過大將軍”
薑洛,韓漳兩人躬身行禮。
“免了”等薑洛再抬頭時,齊曾已在廳內主座上端坐,手中接過下人迅速遞上茶杯,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薑洛。
“聽說你很能打?”坐上的齊曾突然蹦出一句話。
薑洛聞言一陣發懵,念頭轉動間:“隻是微有實力些,不敢得大將軍謬讚。”
“嗯,天下間武者千千萬,敢自稱微有實力說明你很有自信,稍後去領一千武勳積分。
還有,回去之後半年內不要進山了,就在關內修煉,準備明年的國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