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被一個美女盯著,薑洛還是麵色不動。
拱手道:“公主殿下,第一,我不認識什麽杜夷。第二,至於殺死鎮域司數十人,則更是無稽之談,第三,如何證明我是無天會的人?
不過,季大人,我倒是知道什麽人殺害了你們的人。”
說完,眼光看向季原。
地下跪著的季原眼神不善,厲聲嗬斥:“胡說八道,你倒是來說說,什麽人能斬殺鎮域司一位紅衣兩位紫衣和數十黑衣?”
“兩個人,一個是巴泰清,另一個使一把弓不認識。對了這兩人來自遺罪島。
想來,季大人應該認識。”
季原見薑洛如此局麵下依然還神色淡然,而自己還在這如螻蟻般的小人物麵前跪著,不由一股怒火燒起,當場斥責。“簡直荒謬,你說的話漏洞重重,
首先是巴泰清有何理由從遺罪島千裏迢迢潛入大乾帝國,來殺害毫無關係的鎮域司差人。
還有就是,你鐵麵為何能活下來?琨瑤殿下,這鐵麵滿口胡言,請公主下令,讓我將他拿下,嚴刑拷問。”
“不錯,這鐵麵向來伶牙俐齒,請殿下讓我緝拿此人。”一旁的十皇子冷聲插話。
十皇子任光赫本早已將薑洛這等小人物忘記,但今日重見,
又回想起翼忘山脈中薑洛對自己的不敬。
加上對方不可思議的居然和琨瑤呆在一起,種種無法掌控的憋屈和不爽,讓他對薑洛產生了足夠的恨意。
“嗬嗬”看著十皇子和季原的表情,心中不由一陣暗呼僥幸。
今日返回青銅關便是冒了絕大的風險,他知道鎮域司的人一定會回來,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亡命天下。
情急之下,想到了琨瑤公主。
便設計了這一幕月下賞詩的局麵。
“鐵麵,這兩個問題你應該能解釋吧?”一旁的琨瑤公主朝薑洛問道,卻是帶著明顯的維護之意。
讓一旁的季原和十皇子心下更加的憤恨。
“當然。公主殿下,當初在翼望山脈時,我碰巧將和岐關大將軍連修成的侄子連穆活捉。
那連修成惱羞成怒,趁青銅關換防之前,重金請來了遺罪島的巴泰清兩名高手,想乘機將我斬殺。
可惜,他們碰到了英勇無畏的鎮域司官差。
數十位官差為了保護我,和巴泰清血戰不退,奈何實力懸殊最後全部隕落,
但巴泰清受傷,另一個高手也被眾位官差擊殺。
所以,我才能趁機逃脫回到青銅關。
哎,可憐幾位鎮域司的大人,臨死前還高喊讓我先走,
讓我一定要相信季大人,相信鎮域司絕不會以權謀私。
季大人,多謝鎮域司的眾大人舍命相救。”
薑洛說完,朝季原拱手一禮。
一番抑揚頓挫的話說下來,讓不知內情的人唏噓不已。
而季原則是低著頭,眼角劇烈的抽動,身為東鎮域司話事人,位高權重,此刻他居然隻能屈辱受下薑洛的連篇鬼話。
他不敢讓琨瑤公主知道半路斬殺薑洛的計劃。
“嗯,鐵麵你的確要謝謝鎮域司官差,好了,季原,光赫,既然誤會解釋了,那你們先回去。
鐵麵,你的詩是否已經雕琢好了,現在圓月當空,正是時候。”
這時,琨瑤公主似有些不耐煩,直接開口趕人。
十皇子和季原對視一眼,臉色陰沉的拱手告退。
“殿下,請坐,我這就寫下來。”
薑洛平靜的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口,轉身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