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府邸的倉庫內。
薑洛正盯著眼前的一塊乳白色石頭發愣。
腦門處又傳來了當初遇到白錦牛皮時候的感覺。
他記得《三皮》功法的第二層是需要一種叫做米倉石的東西,估計眼前的東西就是米倉石了。
尋常東西可入不了夢境空間的眼。
伸手將拳頭大小的石頭裝入懷,現在還不能使用,回去後要讓蔣安看看,這個到底是什麽?
隨後,薑洛看著四周堆積如山的金銀,不由感慨,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老錢,叫弟兄們搬走,出去後找一家錢莊,全部換成銀票。
然後給每個弟兄發一百兩的銀票,隊正二百兩。”
“哦,大人威武”
身旁的幾個隊正一陣歡呼。
這時。
一名軍士遞上了一卷細帛:“大人,這是槐江城的驛站官送來的加急飛鳥傳書。”
接過展開,一行字浮現:“你的詩我很喜歡,事情到薛家為止。琨瑤”
薑洛收起細帛,眼神中飄過了然,果然,琨瑤的底線就是在薛家。
與他當初的猜想一致。
處理完槐江城的事情,薑洛婉拒了封正陽的邀請,帶領隊伍在城衛軍大營內休息一晚。
翌日清晨。
鐵蠍軍在封正陽一乾人的目送下,急速朝遠處馳去。
“大人,這鐵將軍不惜數千裏來專門處理薛家,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就算是薛家真有嫌疑,
大可交給九江府的暴熊軍團或者鎮域司處理啊。”
封正陽身旁一名心腹上前提出疑問。
“暫時想不通,不過,對我們來說,這是好事。這次,倒是有很多人急不可待的向薛正表忠心啊。
看了鐵將軍的雷霆手段,才知道,我封正陽看來還是待人太寬厚了些,讓有些人忘了我手中的劍是可以殺人的。”
封正陽回首看著眼前的淮江城,不無感慨的說道,眼神中一片狠厲。
就當薑洛在悠哉的返程時,鐵蠍軍大營,大將軍府內。
“七皇子殿下駕臨鐵蠍軍,未能遠迎,望殿下恕罪。”大廳內,黎賁朝主座上的任鈺拱手行禮。
“不必了,那鐵麵在何處,讓他出來見我。”七皇子麵色陰沉,揮手朝黎賁吩咐。
“這,殿下恕罪,屬下也不知道鐵麵去了何處,幾日前這鐵麵淩晨時分便帶一隊騎兵離開大營。
去向不明,鐵麵手中有琨瑤公主的令牌,屬下也不敢過問。”黎賁麵有憤色的說道。
“哦,你自己的兵都掌控不住?”七皇子看著一旁的黎賁不悅的問道。
黎賁帶著怒色說道;“殿下,您有所不知,這個鐵麵曾在青銅關偶識琨瑤殿下,
自此,在軍營內囂張跋扈,從不把我等放在眼裏。奈何琨瑤公主的令牌在他手中,我等也是毫無辦法,殿下明察。”
“哼,果然是小人得誌。”七皇子怒哼一聲。
“那前幾日他緝拿回來的商會之人,你現在給我帶來。”
“這個....”下首處的黎賁臉上的為難之色溢於言表。
“怎麽?”七皇子緊盯著黎賁。
“殿下,鐵麵臨走時早已秘密將幾人帶走,屬下也不知道扣押在了什麽地方?”黎賁又是一禮。
“你敢戲耍我?”七皇子噌的起身,暴怒異常。
“殿下,屬下怎敢?殿下若是不信,可隨便找軍營內人詢問,若是屬下有半句謊言,任由處置。”
黎賁一臉誠懇,言辭鑿鑿。
若是薑洛在場,一定會給他頒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不愧是官場多年的老油條,話語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