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長峰雙眼中藏著火。
“好,我背你離開。”正當薑洛要上扶住背起他時,單長峰又不斷搖頭,眼光不斷的飄向門外。
見薑洛不明就裏,單長峰靠著薑洛胳膊,頭顱卡住小臂發力,一下跌到了地麵。
用額頭在地麵死命的劃拉著,隨後奮力昂起頭看向薑洛。
地麵上用絲絲鮮血寫下“奶娘”兩個字。
而他的額頭處早已浸滿鮮血。
這時薑洛才反應過來,他是想要連剛才的那個老婦人一起帶走。
看著癱在地上用期盼眼神盯著他的單長峰,薑洛內心不由的被刺到。
他,值得被信任。
翌日清晨。
一輛馬車在望泗府境內的官道上疾馳,引得路上行人走商紛紛側目,片刻之後消失在地平線外。
錫白城皇宮。
一座精致小巧的園林內,琨瑤,大皇子,任鈺在六角涼亭內端坐。
“打擾我午休,有什麽事?”琨瑤公主依舊是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態度。
大皇子輕輕喝了一杯桌上的熱茶:“嘖嘖,好茶,好茶。”,卻是不說其他話。
七皇子任鈺見狀隻能乾咳一聲:“琨瑤,聽說你在青銅關對一個叫鐵麵的百夫長,很是上心,還把隨身家族玉佩給了他。”
琨瑤緩緩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向七皇子:“哦,你在調查我?”
任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急忙道:“沒有沒有,我隻是和這個鐵麵有些瓜葛,聽說他和你有些關係,所以才來問問。”
“嗯,你不是已經把他給打成重傷了麽?”琨瑤依舊是平靜的說道。
任鈺一臉尷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琨瑤,這個鐵麵拿著你的玉佩,到處拿人,還借故無端的斬殺鎮域司的人,任鈺也是怕你被騙了。”
這時一旁的大皇子插話給任鈺開脫。
“對對”任鈺忙不迭點頭。
“嗬嗬,我看上去像蠢貨麽?鐵麵所做的事,的確是我吩咐的,鎮域司是一幫什麽人,你們以為我不知道麽?
不要忘記當年東固之亂的教訓,你們總以為靠著武力,就能鎮壓這天下而肆意妄為。”琨瑤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冷。
對麵兩人見氣氛不對,急拱手:“琨瑤教訓的是,我們受教了。”
“好了,我要看書了,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各自去忙吧。”
兩人見琨瑤沒有了談話的興致,雙雙起身告辭離去。
園林門口。
“聽說這鐵麵文采不錯,所以才入了琨瑤的眼。”大皇子看著遠處的涼亭對一旁的任鈺說道。
“哪裏隻是文采,這鐵麵居然能修煉出筋骨齊鳴,武道天賦同樣驚人。”任鈺回應道。
“哦?可那又如何,將來還不是為我們任家所用?再天賦高,也無非就是強壯點的狗而已。”大皇子聞言輕笑道。
“有理。”任鈺聞言同樣笑道,隨即兩人相伴離去。
淮遠城。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
街上的行人依舊寥寥無幾,更多的則是來來往往的城衛軍和鎮域司的官差。
但是,今夜的翠雲樓內卻是人聲鼎沸,幾個酒樓的小二不斷來回穿插著上酒送菜。
而老板則是在櫃台前,不斷催促著後邊的廚房,臉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掉落。
由不得老板不落汗。
數十張宴桌中,一個戴著鐵麵具的軍士格外顯眼。
老板眼中,那是個眨眼間掀翻三大商會,動輒殺人滅戶的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