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國和岐關。
這裏與對麵大乾帝國青銅關布局基本上一樣,離開關隘之後,便是依托於關隘自然形成的坊市。
豔陽高照,驅散了隨山風而來的冷意。
坊市街道上,無數來往的遊客和商旅摩肩接踵。
馬糞,胭脂,汗臭,酒味,餐館的炒菜味,混合著飄蕩在街道上。
街道上。
一輛巨大的華蓋馬車隨著人流緩緩朝青丘國深處滾動。
馬車兩側。
上百名身穿黑色鬥篷的衛士隨馬車移動,每當有人注視車隊時。
便會迎來衛士兜帽後不善的目光。
“停!”
車隊剛剛走出坊市。
一聲低喝中,拉車的四匹駁馬撂著蹶子停下,響鼻聲不斷響起,似乎在埋怨前方的人擋路。
車隊周圍上百名衛士繃緊了身體。
移形換位間,已然做好了防禦陣型。
此時。
上千名全身重甲的和岐關軍士將道路封鎖。
一群華服青年攔住了馬車。
為首之人身軀高大,臉色平靜看著道路中央的馬車。
正是青丘國大皇子巫溫。
“巫溫,我去遺罪島,你要阻我?”
雙方沉默對峙許久,馬車裏傳來一聲懶散的聲音。
隨著話音落下。
身穿白色武士長袍,雙眼微眯的任景白緩緩撩開馬車門簾走了出來。
居高臨下平靜注視著十幾米外的大皇子巫溫。
“嗬嗬,任兄,許久不見了,來青丘國怎麽也不通知一聲,也好讓我們給任兄接風洗塵。”
一道聲音插入。
青丘大皇子身後,一名青年笑著回應。
青丘國二皇子巫履。
“不必,既然你們站在這裏,那就應該明白我不是閒遊,聊天的話,我沒興趣。”
任景白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句話讓對麵的巫溫,巫履,以及身後的幾名巫家之人臉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