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近黑。
涿光山礦場邊緣密林。
上百人隱在陰影處,凝望遠處如同大地上碩大疤痕的礦坑,周圍十幾具大乾軍士屍體橫陳。
連薑洛也沒想到。
這個鐵礦和銅礦,居然還是露天的。
連綿的燈光一圈圈,繞著通向坑底四周。
相隔數千米遠,依然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礦工背著人高的背簍,吃力的行走在狹窄崎嶇的通道上。
如同大地上蠕行的蟻群。
偶然間。
便會有人撐不住背簍中礦石的重量,一個趔趄,栽下上百米深的礦坑。
周圍的人似乎已經麻木。
隻是微微頓足後,繼續低頭木然前行,死亡在這裏和吃飯睡覺一樣自然,甚至更加微不足道。
礦坑邊緣百米處。
是一排排簡陋,如同集裝箱一樣的木屋,連綿無邊,一座座木質塔樓監視著這裏。
更外圍,則是森嚴軍營。
礦坑周邊。
兩萬多名持槍軍士不斷來回巡邏,將整個礦場與外界隔絕開來。
“會首,我們買通了裏邊一個守衛,原來鐵蠍軍大將軍黎賁,萬夫長崔揚,千夫長韓漳,都在裏邊。
不過,他們的情況並不好。”
人群中,單長峰靠前一步,低聲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