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彤作為趙綺晴的秘書,向來也是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如果不是什麼太急的事情,一定會先去換身衣服再來見她。
“今天我親自去那地方看了看,周圍已經被拆的差不多了,材料也已經送進了倉庫,我按照您的指示,仔細的去問了,倉庫裡的材料材質以及來源地。”
杜夏彤將文件放上去:“其中有我記錄的與在管事的梁山的對話,他在我進門之後寥寥草草介紹了一些材料,除去一些廢話之後,隻剩下這些。”
趙綺晴看著杜夏彤寫出來的潦草幾句,但每一行都寫得清清楚楚。
趙綺晴知道杜夏彤的能力,所以梁山介紹的如此潦草,可接下來的幾頁紙中又如此的詳細。
“這後麵的是誰給你介紹的?”趙綺晴問。
“後麵是我找了一個工,恰巧他是負責管倉庫的,我覺得他的能力很強,在不看任何的記錄時,能回憶起這麼多的材料,這些都是他給我介紹的。”杜夏彤說道。
趙綺晴翻起來仔細的查看,這些材料材質乍一看沒什麼問題,數量上也沒有什麼不對。
但奇怪的就是在材料上的廠家簡直五花八門。
“當時是不是說隻聯係有誠信的廠家?為什麼來源有這麼多?”趙綺晴皺眉問。
“趙總,我也不太清楚……”杜夏彤說著:“但是趙總,我覺得那梁山有些奇怪。”
“他介紹材料時模模糊糊,隻是告訴我這些材料用途以及數量,並沒有告訴我廠家,還有他總是將出了事情彆找他的這句話掛在嘴邊,就好像……一定會出事似的。”
杜夏彤說完這句話,忽然豁然開朗。
就說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原來是這裡。
作為一個總管,這話好像非常的不負責任,又好像害怕有責任擔到他的身上。
晚上。
城南的那塊工地上,搭起來的鐵皮房裡麵燈火通明,幾個廚娘來來回回的向裡麵送著菜。
粗魯的聲音從那房間裡傳了出來。
陸伍和幾個乾雜工的人縮在另一個房間裡,聽著他們那邊吵鬨的聲音有些煩躁。
這是梁山在和幾個包工頭喝酒,照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找人辦事,一起探討工作。
可現在分明還沒有開始動工,已經拒了有五六次,這哪裡是在探討工作?
分明是拿著公司給的經費在滿足自己的生活。
陸伍歎了口氣,聽到了梁山那邊的聲音。
“說實話,今天來的那小娘們兒身材真的不錯!肯定是梁總你的菜!”
“就是,她是大學生又怎麼,是趙總的秘書又怎麼了?來到咱們的地盤,還不是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誰臉色給誰看的!”
“就是明明對咱們梁總服個軟的事,非要扯著個臉!她一個人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陸伍扯了扯嘴角,在黝黑的夜裡有些不屑。
他也是大學生,卻也一樣得在這裡苟活,不是大學生不懂,而是有些人根本不需要接觸。
他們就像是住在地底下的螞蟻,明明沒有本事到地麵上來,卻還要嘲笑著地麵上能夠隨便踏扁他們的人。
梁山又開口了:“彆再提這小娘們了,我就怕她回去不懂裝懂的在趙總的麵前胡說八道!”
“她敢!這要是真的,有人問下來了,那必定是這娘們兒吹風了,到時候你看兄弟們堵不堵她就完了!”
“就是,到時候把她堵下來,讓梁總好好的調教調教,看看他以後敢不敢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