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幹安,不是幹安。
隻是與幹安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從頭發到膚色到身材,都與幹安十分接近的人。
操!上當了。
幹安根本沒有親自來送貨,而是找了一個長相十分接近的替身。
遠處,也不知是警方的人還是幹安的人朝這邊飛趕而來,他沒有任何思索,拎起旁邊一箱子的貨迅速消失在旁邊的叢林裡。
幹安是假的,丁置死了。
丁置死了?
操他媽,把我一個人丟下死了?
他一路狂奔,不知要去何處,隻知道,他現在不能跟著警察走,更不能被幹安的人發現。他隻能跑,隻能跑。
薑今夏告彆了宋宋的父母,回到森洲,開始聯絡易木暘的那幾位隊友,以要采風的名義采訪他們從前在野外探險時的種種艱險的經曆。她就是想知道,如果遇到緊急危險時,易木暘的行為習慣是什麼樣的?在每一條三岔口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她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意義,但是她總要做點什麼,而不是在那裡乾等著。因為目前情況不明朗,他們無處尋找。警方那邊邵暉也在負責尋找,但是並不敢大張旗鼓。
好像丁置去世之後,一切都靜止了,停滯了,也找不到方向了。
“你說,會不會永遠找不到他了?”薑今夏始終後悔,當初走得太急,連一句再見都沒有好好說。
沈淮風:“不會,他會回來。”
兩人坐在寬闊的客廳裡,旁邊沒有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反而有些不適應。
“對不起啊,讓你也跟著我擔心。”易木暘的事本與他毫無關係的。
沈淮風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語氣故意疏離:“或許你覺得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薑今夏不自覺又說了一句對不起,不過這次是針對他剛才最後一句話。
沈淮風理解,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