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醫藥箱,眉心皺了皺,不知要用哪個藥,所以把每個藥都拿出來看了一下說明書,表情即嚴肅又認真。
顧阮東笑:“等你找到藥,我的傷口該好了。”
“你活該,他打你,你不知道躲啊。”
顧阮東舔了舔後牙槽,確實有點疼,陸闊下手狠,完全沒有控製力氣。但這種程度,對顧阮東來說算不得什麼。
陸垚垚終於找到藥,一手捏著顧阮東的下巴,一手塗藥,顧阮東老老實實任她塗。等上完藥,陸垚垚把藥給他留下,叮囑他按說明書用,他說好。
兩人都沒有就被陸闊發現的事發表任何看法。
等她把醫藥箱收拾好,顧阮東主動說
“是我的錯,我該提前和陸闊說。”
“你管他做什麼?他剛剛是氣頭上,過兩天消氣就沒事了。”
兩人就此沉默,忽然找不到話題了。
良久,顧阮東才開口:
“我以前做過不少不好的事。”
“殺人放火了?還是違法了?”陸垚垚問。
顧阮東搖頭:“沒有。”
“那不就行了,至於生意場上那些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存之道,隻要有原則和底線,壞不到哪去。”
沒等顧阮東回答,陸垚垚又繼續說:“有些企業表麵偉光正,但為了利益,生產的產品殘害了多少人?甚至有的連嬰兒都不放過。所以說,再好的名聲也可能是虛的。”
“我自己有眼睛,自己會判斷,不需要彆人告訴我。”陸垚垚如是說,這也是她剛才想明白且確定的問題。
誠如陸闊所說,一個人做過什麼事,其實都會烙印在身上,但正是因為顧阮東有過這樣的經曆,所以他身上才有那份讓人沉醉的氣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