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飛機,秦放終於忍不住低沉道:“你們倆是沒有看到我嗎?”
淮寧之和許亮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訕訕地笑了笑。
秦放從上飛機開始,就一直心生煩躁,心情很不美好,兩個人還嘰嘰喳喳。
要不是礙於許亮是新來的,換做以往,秦放恐怕要直接嗬斥淮寧之。
莫名地,最近和淮寧之走的遠了一點。
似乎這樣也不錯,不會讓彼此都陷入一種稀裡糊塗的關係裡。
上了車之後,秦放閉上眼睛休憩。
許亮和淮寧之也不再說話,將這段時間的工作進程互相整理了一下。
到達景天的時候,秦放率先下了車。
“你們兩人今天把這段時間內的所有工作做一個彙報總結交給我。”
話落,他大步流星地朝寫字樓裡走去。
站在最後的許亮莫名感到了幾分壓迫感,前幾天還覺得工作很輕鬆,這麼快就要讓他開始接受魔鬼式工作了嗎?
“習慣就好,”淮寧之看出許亮的掙紮和糾結,抬手像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剛開始來也是這麼過來的嗎?”許亮不由得懷疑,總感覺淮寧之乾什麼都很輕鬆的感覺。
但在這種輕鬆的感覺之前,淮寧之經曆了多少摧殘,他不得而知。
淮寧之蹙了蹙眉,作認真思考狀。
“好像和你現在這種情況差不多吧,習慣了就好,你就是沒有吃準秦總的習性,他這個人就喜歡陰晴不定。”
說完,淮寧之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下班還有三個小時了,我們直接去小會議室吧。”
說完,淮寧之率先投入到工作之中。
秦放回去後直接上了傅西深那一層。
傅西深剛剛結束一通視頻會議,抬眸看到秦放風塵仆仆,笑了笑。
“怎麼出差一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秦放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長長地歎了口氣,“還行,一切都很順利,薑東最近倒是安分了不少。”
“嗯,肖楠被人舉報了,但具體是誰,不得而知。”
聞言,秦放驟然睜開雙眸,第一次露出這麼難以置信的表情。
簡直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他。
“肖楠?就那個地下錢莊那個?”
傅西深輕輕頷首,“是,但是人跑了,現在還沒抓到。”
秦放不由得連聲嘖嘖,“這種巨大的蛀蟲活在我們港城,時時刻刻對我們而言就是一種坑害。”
“我也覺得。”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傅西深提起淮寧之。
“對了,寧寧在U市,是不是還見了方朗?”
“怎麼什麼都逃不過你的耳朵和眼睛!”秦放幽幽地瞥了一眼傅西深,聲線挪喻。
傅西深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個小道消息,你要不要聽?”
見他賣起了關子,秦放不屑地輕嗤一聲:“你就直說唄,還我要不要聽。”
秦放隨意地撥拉了一下傅西深桌子最前麵的小玩偶。
“方朗要和寧寧在一起。”
話音還未落下,秦放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