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玄真冷笑：“本尊是天帝，罰一個侍女小仙又如何？”

夜紫歌死死地掐住手心，刺破出血。

“天帝是六界之主，當然想罰便罰，但現在也該罰夠了，能放了百花嗎？”

天帝玄真一言不發。

夜靈兒卻道：“不行！你的侍女衝撞了我，果然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仆，不罰個徹底，難揚天威！”

百花哭著搖頭，“奴婢沒有——”

“尊上！”夜靈兒也嬌軟了聲音，“難道您相信這個賤婢不相信靈兒？”

天帝玄真知道，就是這個侍女找了子虛真人，幫夜紫歌和子虛幽會，夜靈兒一番哭訴，更讓玄真動怒。

他冷嗤：“繼續行刑！”

“等等！”

夜紫歌眼中的光一點點散去。

她撐著最後一口氣，挺直了背脊凝望天帝玄真。“這都是紫歌管教不嚴，紫歌錯了！尊上，求你放了百花吧。”

夜靈兒撇嘴：“姐姐當年對尊上那般薄情，現在對這個賤婢這麼好。莫非，這賤婢知道姐姐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

“你血口噴人……”

“夜紫歌，你要救她，就跪下！”天帝玄真打斷了她的話，無情命令，“你是廢後，靈兒是新後，本就一卑一尊，你管教不嚴，那就代侍女磕頭行禮，賠禮道歉。”

“你說什麼？”

夜紫歌身體一顫，不敢置信。

她與夜靈兒是血海深仇，幾次險些被害死。現在，玄真竟逼她對夜靈兒下跪低頭，以夜靈兒為尊？

百花哭喊道：“仙子不要啊！百花受得住，仙子快回去……”

玄真冷冷看著。

“你跪，還是不跪？”

“玄真！”夜紫歌臉上的血色一點點剝落，慘白如紙。她渾身發抖，痛得發不出聲。

“我從未對不起你，你為什麼……對我這樣狠心？”

“嗬！”

天帝玄真握拳，手背上冒出青筋，他壓下眸底的暴怒和殺戾，“你不跪，那就將這侍女剝去仙根，打入畜生輪回，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