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探出幾個小腦袋，他們盯著躺在地上的喻凡嘻嘻笑笑。

“哈哈哈，他好笨啊，上個樓梯都能摔倒。”

“沈明哥哥，我們把他抓來陪我們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想玩捉迷藏。”

看著幾個弄哄哄的小夥伴，沈明一副大人的神情，“玩可以，彆太過，天亮了，記得把他們還回去。”

“知道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燈光下，小朋友的五官一片蒼白，毫無血色，他們咧開嘴笑，讓人無端的感覺到壓抑和恐懼，毛骨悚然。

直播間掛機的觀眾們都被驚醒了。

彈幕頓時恢複了熱鬨。

【靠！什麼情況，真的有鬼！】

【不是，你才發現啊，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所以那個老人家說的都是真的呀，話說，我們直播間就沒有能人、大神之類的，科普一下。】

【查了資料，三年前這個福利院所有人中毒身亡，其中十七個孩子，一個院長，兩名幫工。】

【十七個孩子？這在當時都能造成一場轟動了吧，就沒查出什麼原因嘛？為什麼會中毒身亡。】

【真相不知道，或許被掩蓋了吧。】

……

負責監控直播後台的值班人員瑟瑟發抖的窩在自己座椅上不敢出聲。

媽媽咪，有鬼呀！

他推了推前方座椅的人，聲音控製不住的發抖：“導演，導演，陳導，彆睡了，陳導。”

陳禕焓緩緩轉過身來，他眼神空洞，蒼白的麵孔在彰顯著他的異樣。

值班人員顫抖著身子，張了好幾次口才說出聲來：“導……演，你還好嗎？”

陳禕焓嘴角慢慢向兩邊咧開，突然，一條血紅的舌頭從他嘴巴裡伸出來。

“啊——”

值班人員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

陳禕焓眨了眨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值班人員大笑出聲。

沈明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陳禕焓身後，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

“還玩？你趕緊從他身上出來，他是人類，你是鬼，你想把他害死嘛。”

‘陳禕焓’委屈地摸摸後腦勺，“出出出，沈明哥哥彆生氣啊！”

陳禕焓身形倒了下去，隨之出現的是一名紮著小馬尾俏生生的小女孩。

*

午夜十二點，是整天裡陰氣最盛的一天。

福利院裡嘉賓們和工作人員都已進入了熟睡狀態。

煙灰色的濃霧悄悄降臨，從四麵八方湧來，彌漫了整個福利院。

這些都無人看見，唯有攝像機儘職儘責的記錄了這一切。

【完了，完了，他們好像還沒發現。】

【怎麼辦？我們家顧易還在裡麵，導演呢，值班人員呢，都睡著了麼？】

【我們要不要報警？可是報警說什麼，說有鬼，他們好像也不會信吧。】

【不要慌，我有預感，明神一定早發現這裡的異樣了，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說。】

【你們明粉能不能少吹點牛，他要真這麼溜，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