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在乎</P>

陳凜：“查過了，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不是本地人，老家在海縣，從小父母離異，跟著父親長大。他父親是個建築工程師，早年因為工程事故傷了一條腿。母親改嫁到國外，之後就沒有聯係了。”</P>

程嶼：“就這些？”</P>

陳凜點頭：“就這些了。這是她從小到大所有檔案上記載的。”</P>

“翻檔案我用你翻？查她背景，不是光看資料裡記了什麼！多派幾個人，去查她的老師，同學，鄰居。看她這幾年都跟誰在一起？”</P>

程嶼覺得，今天的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P>

江清梨根本沒有出國的經曆，學曆也隻是平平無奇。從初中到高中，沒見很出類拔萃的成績。怎麼會說那麼流利的一口英語？</P>

加上今天她那一手古箏彈得出神入化，沒個幾年功夫下不來。</P>

而最令程嶼不能釋懷的——</P>

她買什麼禮物不行，偏偏買了個會下雪的水晶音樂盒？！</P>

“她背後若是沒有高人指點，絕不可能做到這個程度。”</P>

程嶼堅定道。</P>

篤篤篤。</P>

江清梨敲了敲門。</P>

陳凜開門，驚訝：“江清梨，你回來了？”</P>

“嗯。”</P>

江清梨笑著點頭，將一封文件袋遞上去。</P>

“這是程總今天帶去的協議框架，傑森博士已經簽好章了。他說下個月自己還會再來江城，正式將專利帶過來與程總合作。”</P>

陳凜看看程嶼，深感這個氣氛之下，自己應該是有點多餘的。</P>

“程總，我拿去法務那邊備案。”</P>

陳凜走後，江清梨來到程嶼身邊，“學長，你好點了麼？”</P>

她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雙手壓在裙擺上，小腦袋左搖右晃。</P>

“我想，我今天穿的還算是挺正常的吧。又沒有很性\/感，學長怎麼會突然流鼻血呢？”</P>

“跟你沒關係。”</P>

程嶼將目光從江清梨的領口處移開。</P>

他坐著，她站著。彎著腰，低著胸。這麼左搖右晃的，看得他一陣陣頭腦發熱。</P>

“你是怎麼拿下協議的？也是靠這本事？”</P>

程嶼話音一落，兩滴濕潤掉在手臂上。</P>

他抬頭，是江清梨的眼淚。</P>

大眼睛水汪汪的，裝了滿眸子的怨念與委屈。</P>

“學長，你知道我這一周有多努力麼？我怕我達不到你的要求，你又要趕我走……我怕易揚回來，又要為我的事跟你起衝突。你今天突然暈倒，我嚇得要死，可是我不能慌，我不能丟下你重要的客戶，我不能忘記我的工作職責。然而……在你心裡，卻始終把我當成那樣的女人……”</P>

說完，江清梨抹了一把眼淚，轉身推門而去。</P>

程嶼靠在沙發上靜默了一會兒，點了支煙，卻忘了抽。</P>

手臂上涼涼，又刺刺的。</P>

是江清梨的眼淚，這會兒已經被他的體溫融和了一樣的溫度。</P>

跟她的唇膏味道一樣，有種淡淡的果香。</P>

第二天一早，江清梨沒來上班。</P>

程嶼早上九點有會，過來給他做記錄的是另一個秘書。</P>

一個中規中矩的，做事細心不苟的男生。</P>

然而一整個上午，程嶼像間歇性狂躁症發作一樣，一會兒挑剔他大小寫不規範，一會兒又嫌棄他記錄冗長廢話多。</P>

把那年輕男生弄得臉紅又尷尬，emo了一個上午。</P>

臨近十一點半，陳凜從外麵回來。</P>

程嶼才找到機會問他，江清梨去哪了。</P>

陳凜：“她今天請假了。”</P>

“請假？”</P>

程嶼眉頭一皺：“我怎麼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