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在路口站了一會兒，見程嶼走遠後，她來到馬路對麵的藥房。</P>

這邊的藥房都是隸屬醫院統籌的。</P>

江清梨對這種事也沒什麼經驗，但她在網上查過說有那種事後避孕藥，最好在24小時內服用。</P>

昨晚她想出去買來著，後來又覺得太晚了懶得動。</P>

這會兒站在琳琅滿目的藥櫃前，江清梨有些懵。</P>

網上說一般隻有那一種，怎麼現在有這麼多種？</P>

藥店營業員是個四五十歲的阿姨，繃著一張看慣世間事的厭世臉。</P>

從江清梨進來，她就感覺到這小姑娘肯定是在“扭捏”些那方麵的事。</P>

“要哪個？事前的還是事後的？”</P>

江清梨紅了下臉，報了個藥名。</P>

營業員阿姨：“那個停產了，那個傷腎。現在都用這個……或者這個，你沒有基礎病吧？貧血不？”</P>

江清梨糾結一陣：“您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P>

江清梨走出藥店，背靠著廣告牌，打給秦書賀。</P>

“姐夫，我……我想請教你個事。”</P>

她習慣了，從小到大，感冒發燒頭疼腦熱，每次都是打電話問姐姐該吃什麼藥。</P>

姐姐不在了以後，學識淵博的姐夫就像親兄長一樣，替代了姐姐的職責。</P>

“就是我那個……去藥店買事後藥。藥店的人說，這個藥成分裡有這個說是凝血功能有影響。但另一個品牌的效果好像沒那麼好，而且還傷肝……我吃哪個比較合適？”</P>

秦書賀剛剛下了一節課，夾著教案正往辦公室走。</P>

江清梨的電話讓他原本平靜的心情，一陣波瀾風起。</P>

“小梨，之前不是跟你說得好好的……至少要保護下自己麼？”</P>

秦書賀沉吟一聲，心疼地責備道。</P>

“意外了。”</P>

江清梨咬了咬牙，“哎呀你就彆說這些了，我……我本來想問問曉幽的，可是她這方麵也沒經驗。”</P>

秦書賀歎了口氣：“含二甲基亞硝胺的那款不要選，會引起肝竇擴張，你是不能吃的。”</P>

“哦。”</P>

江清梨掛了電話，重新跑進藥店。</P>

她並沒有發現程嶼的車子從對麵停車場繞了過來，剛剛就停在兩米外的廣告牌邊。</P>

車窗開著，她說的話，他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P>

能讓她連這種事都能如數反饋，征求意見的，得是個什麼樣的男人？</P>

他跟她又是什麼關係？</P>

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她身後指使一切的人？</P>

程嶼兩指夾著煙，快燒到手了也沒有察覺。</P>

江清梨從藥店出來，一眼看到程嶼的車停在路邊。</P>

先是一驚，隨後笑眯眯地湊上去。</P>

“學長，你特意來接我的呀。”</P>

程嶼黑著臉，看她那副嬌滴滴的小狐狸樣，對比起她剛才和彆人打電話時那種全身心自然投入的依賴和信任，簡直判若兩人。</P>

“上車。”</P>

程嶼撣掉煙灰。</P>

江清梨心頭一喜，顛顛拉開後車座。</P>

“學長知道我穿的高跟鞋，不忍心我擠公交是麼？”</P>

程嶼睨了她一眼，“你想多了。”</P>

江清梨挪著小屁\/股，湊近程嶼，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那就是……學長昨晚食髓知味了。想換自己的車舒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