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精致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矯情和偽高貴,但往往在最不經意的時候,會流露出難以掩藏的少女本性。</P>
她這樣明媚的女孩子,如果沒有任何不純的目的和刻意的動機,本該是個什麼樣子的呢?程嶼想。</P>
“學長?”</P>
江清梨軟糯糯的一聲學長叫出口,等程嶼回神過來,她已將臉湊近咫尺。</P>
昏暗的光線,旖\/旎的氛圍,江清梨一手撐著坐墊,一手抓在頭發上。</P>
“我想……”</P>
程嶼偏開臉,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像電流過界。</P>
他按在手機上的拇指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剛才的代駕——</P>
暫時先取消?</P>
“要不,你幫我紮頭發好不好?”</P>
江清梨歪著頭,笑吟吟道。</P>
“你不怕我把你扯禿了?”</P>
程嶼冷哼一聲。</P>
紮頭發?對男人來說,紮頭發這種事跟織毛衣一樣,壓根不再大眾認知的範圍裡。</P>
尤其是江清梨的頭發又那麼好,很黑,很濃,燈光下呈現栗子色,卷起來的時候有股俏皮的純欲感,長順拉直的時候又是清純初戀天花板。</P>
“試試看嘛,你不是嫌棄我笨手笨腳麼?那你幫我。”</P>
江清梨說著扭過身,小屁\/股往後一挪,直接坐到程嶼身前。</P>
他背對著她,長發如墨潑一般垂下來,窗外的風吹過薄荷清香,幾條發絲冷不丁鑽到程嶼的眼睛上。</P>
視線裡,再也沒有一種形狀能夠描繪理智。</P>
他抬手捧住江清梨的長發,撩起。</P>
露出她又白又香的脖頸,側腮流線精致,小耳朵輪廓飽\/滿。</P>
耳釘一閃一爍,像天上摘下來的星星,專門就是為了襯托這個女孩的明豔耀眼。</P>
隻是——</P>
“你的耳釘,少了一個。”</P>
程嶼說。</P>
印象中,今天下午在浴室裡的時候,還是有兩顆的。</P>
江清梨哎了一下,雙手伸摸過去。</P>
“掉了?”</P>
臉上晃出一抹遺憾和緊張,她的微表情瞬間出賣了江清梨對這對耳釘的在意。</P>
程嶼的胸腔緊了一下,看起來,是有人特彆送給她的吧?</P>
心裡不爽,手裡自然也沒有半分溫柔和耐性。</P>
他大掌一抓,三下五除二地把江清梨的頭發胡亂抓起來。</P>
“痛。”</P>
江清梨怨念地看了他一眼,搶回頭發,像小貓搶回被不小心踩到的尾巴。</P>
“你隻要繼續這樣不溫柔下去,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夏小姐會主動跟你提分手的,嘻嘻。”</P>
程嶼瞪了她一眼,“下車。”</P>
江清梨怨念撇撇嘴,“明明已經在找後路了,還要裝出一副唯她軟肋的情深樣子。學長,其實你對夏小姐,早就已經膩了吧?”</P>
代駕到了,敲車窗。</P>
“請問是您叫的代駕麼?”</P>
程嶼瞪了江清梨一眼:“下車。要我再說一邊麼?”</P>
江清梨吐吐舌,跳下車。</P>
“那,周末說好了,我幫你約岑總打高爾夫哦。”</P>
司機開車往回走,程嶼心亂如麻。</P>
江清梨說他對夏真喬是因為膩了,可事實上,他這麼多年,連碰都沒有碰過夏真喬,哪來的膩了呢?</P>
不過是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罷了。</P>
天還不算晚,江清梨獨自乘公交車回去。</P>
剛下車就聽到後麵有人在喊她:“小星星!”</P>
江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