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咬著紅唇。</P>

“上去幫你擦點。”</P>

江清梨哦了一聲，“其實我自己行，就是紮頭發不太方便。”</P>

“你本來也不怎麼會紮吧。”</P>

秦書賀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P>

她從小到大，頭發都是江月橙給梳的。</P>

後來江月橙讀書工作去了，她就一直留短發。</P>

那會兒江月橙還說，小姑娘長大了，該戀愛了，要漂亮就彆再剪了。慢慢留著，等到長發及腰做新娘嘛。</P>

可江清梨的頭發還沒等到能紮起來， 江月橙就出事了。</P>

五年來，除了修剪一下分叉的發梢，江清梨沒有再剪過頭發。</P>

程嶼站在馬路對麵，抽完了一支煙。</P>

看秦書賀與江清梨一同進門，上樓，兩人全程有說有笑。</P>

那融洽又自然的關係，像師友又像兄妹，他就是不怎麼願意承認像情侶。</P>

陳凜的電話打進來。</P>

“程總，我這邊查到一個叫楊沫沫的女人。但不知道是不是您想找的那個。她是陶小姐工作室的形象設計師，兼做助理。”</P>

程嶼：“什麼陶小姐？”</P>

“就是陶媚陶小姐，陶鐫的妹妹。一直很喜歡唐少爺的那個。”</P>

程嶼揉揉太陽穴，心裡一陣嘀咕。</P>

這個江清梨到底想乾什麼？怎麼什麼人都能跟她搭上？</P>

“知道了。”</P>

陳凜：“程總，您有什麼打算麼？”</P>

“不要去管了。”</P>

程嶼另作吩咐道，“幫我找個合適的高爾夫私教課程，明後天兩天下午。”</P>

程嶼不是不會打高爾夫，隻是很多年沒碰了。</P>

陳凜當然明白他心裡的症結所在——</P>

自從夏陌之死後，他失去了誌同道合的摯友。於是再也不滑雪，再不玩網球高爾夫球這樣的運動了。</P>

唯獨隻保留了搏擊運動，成為孤獨者對抗命運僅有的宣泄。</P>

……</P>

“小梨！小梨你……你等一下！”</P>

差不多下班時間，唐易揚好不容易在走廊裡堵到了準備開溜的江清梨。</P>

“你，你受傷了是不是？要不要緊。”</P>

唐易揚開會的時候就看到了，江清梨穿著絲襪和工裝短裙，膝蓋上那兩團紅紫的傷疤非常矚目。</P>

“不小心摔的，已經結痂了，謝謝關心。”</P>

江清梨點點頭，挪開半步。</P>

“小梨……”</P>

肉眼可見的疏遠讓唐易揚心裡很是不舒服，但他自己也很清楚，的確是他把事情一次次弄砸了。</P>

江清梨挨程瑉耳光的時候，他阻止不了。被章北麟騷擾的時候，他也隻是衝動乾了一仗。後來還差點跑到客人的餐桌上大鬨一場。</P>

“小梨，對不起，我隻是太害怕你討厭我了。我隻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小梨，我，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努力——”</P>

說著，唐易揚上手輕輕拉住江清梨的胳膊。</P>

“你彆這樣，唐易揚，你先放手！啊！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