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為了她</P>

“我現在一樣是為了夏真喬。”</P>

蕭譽冷聲道，但他不擅長撒謊的目光早已避開了程嶼的對視。</P>

“你已經跟她訂婚了，再同彆的女人扯不清楚，會傷她的心。”</P>

程嶼目不轉睛地盯著蕭譽：“你有二十年沒有叫過她大名，你始終叫她阿喬。從什麼時候改的？”</P>

“從……”</P>

一個人愛的時候，眼裡藏不住。</P>

一個人不愛的時候，字裡行間也流淌生疏。</P>

然而蕭譽並不願承認：“從她跟你訂了婚，成為我兄弟的未婚妻那天起！我叫她夏真喬有錯麼！”</P>

“你放\/屁！”</P>

程嶼一個邊拳反擊回去，砸掉了蕭譽的眼鏡。</P>

“你喜歡她，從她七歲回夏家那天開始。你跟我做了二十幾年兄弟，心裡想什麼我不知道？！蕭譽我告訴你，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大方點把夏真喬從我手裡搶過去。但江清梨還輪不到你打主意！她是我第一個女人，我程嶼睡過的，就是毀了也沒有讓給彆人的道理！”</P>

“你說什麼！”</P>

蕭譽單手按著被打破的眼角，眼中一片錯愕。</P>

“你說她是你第一個……那，那夏真喬……”</P>

“沒有。”</P>

程嶼咬咬牙：“從來沒有過。”</P>

這些年，所有人都默認了他們的關係，所有人都當他們是門當戶對的情侶。</P>

一起旅行，一起出去聚會，也曾一起住過一間房。</P>

但程嶼沒有。</P>

“我曾說過，三十歲之前，如果她有更好的選擇，我願意放她走。如果她堅持嫁我，我也會完成我對夏家，對之陌的承諾。可我從沒愛過她。”</P>

撿起腳邊的眼鏡，程嶼遞到蕭譽麵前。</P>

他說：“其實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潛意識裡希望，希望阿喬能愛上你。隻要她愛上你，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就解脫了……可是……”</P>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P>

蕭譽接過眼鏡，淡淡道：“因為我已經不愛她了。”</P>

程嶼：“！！！”</P>

蕭譽：“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縱有千萬般無奈，也承諾過要給予下半生承諾的女人。你後悔也沒用，這是你作為成年人的選擇。你不能既要有情有義的牌坊，又要自由和愛情。”</P>

蕭譽走到江清梨的床邊，小心翼翼擺弄著她的輸液管。</P>

他說：“程嶼，你配不上江清梨。”</P>

程嶼：“！！！”</P>

“至少，無論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到你的身邊。對想要對付的人，她不心慈不手軟，對想要保護的人，她也沒有糾結猶豫過立場。”</P>

有的人，即使在一起接觸了二十幾年，依然覺得她假。</P>

而有的人，即使沒有一句實話，卻能讓人覺得她足夠真。</P>

就在這時，江清梨翻了個身，發出一聲囈語。</P>

程嶼和蕭譽對視了一下，兩人都背過身去。</P>

“你們在吵什麼？”</P>

江清梨用了藥，燒稍微退了一點，昏昏沉沉的，隻是覺得耳朵裡腦子裡都是一團亂。</P>

“我夢見你們在吵架，是不是真的？”</P>

江清梨看看手上的輸液管，又看看房間裡陌生的陳設。</P>

“你們是在吵，誰來幫我付醫藥費麼？”</P>

江清梨瞪圓了眼睛。</P>

程嶼擰過頭：“沒有，你在做夢。”</P>

江清梨哎了一聲，她看到程嶼的嘴角開裂，蕭譽的眼眶見血。</P>

所以——</P>

“我在做夢，所以是我夢遊把你們兩個打了？”</P>

蕭譽：“才十點，你再睡一會兒。我們沒有打架，隻是有點爭執。我給你用抗生素，他說抗生素效果不好，要換進口退燒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