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勾唇一笑，“但是法律沒辦法給他們應有的懲罰。所以我隻能接受你的和解與賠償？程嶼，你真的不明白複仇是什麼意義麼？向一個人複仇，一定是要她死麼？”</P>

程嶼：“……”</P>

再次將不安分的手搭在程嶼的脖子上，江清梨笑得就像一朵嬌\/媚妖豔的罌\/粟花。</P>

“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麼？我喜歡你，恰好又恨夏真喬。那麼我為什麼要看著害死的姐姐的人和我喜歡的男人如膠似漆，伉儷情深？我就是要跟你糾纏，我就是要你甩了她，跟我在一起。這個理由還不夠？”</P>

“你——”</P>

程嶼無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境。</P>

他似乎是非常希望江清梨說的是真的，非常希望她說喜歡他是真的。他甚至願意為了她這句喜歡，而理解她小女兒家的偏執和動機。‘卻又不能忍受自己為了得到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而放棄對夏之陌的承諾。</P>

“那我是什麼？我終究是你的棋子。”</P>

程嶼推開身，肩膀處撕\/扯的傷口陣陣鈍痛，痛得呼吸都很吃力。</P>

“你不是早就知道麼？”</P>

江清梨歪著頭，“可是沒有人規定，不可以愛上棋子啊。程嶼，我喜歡你是真，利用你也是真。這不矛盾的。”</P>

“就像秦書賀麼？”</P>

程嶼抬起雙眸，目光中充滿了赤血一樣的顏色。</P>

他冷笑著，捕捉著江清梨眼底躲閃不儘的惶恐和委屈。</P>

“他利用你來給他的愛人複仇，自己卻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後麵運籌帷幄。他疼愛你是真，利用你也是真。對麼？”</P>

江清梨呼吸猛地一促，抬手揚在半空中。</P>

“你閉嘴！”</P>

啪！</P>

程嶼就手捉住她的手腕，沒有給她肆意落下宣泄的機會。</P>

“被我說中了？”</P>

程嶼捏著江清梨的手腕，將她三兩下推到了牆邊。</P>

沉重的身子山巒一樣擠進來，另一隻手將她的下頜狠狠端到仰視45度角。</P>

“江清梨，你就是個傻子。你知道麼？你以為你把自己的一切都搭上去，秦書賀就會看上你了！他愛的是你的姐姐，他拿你不過是當個複仇的工具。讓你爬我的床，讓你找機會報複章北麟，甚至讓你殺人！你蠢不蠢！”</P>

“程嶼你放什麼屁！”</P>

江清梨試圖偏開頭，卻怎麼都無法擺脫程嶼桎梏的大手。</P>

她索性一低頭，一口咬住程嶼的食指關節。</P>

像嚼骨碎筋一樣的力度，狠狠咬，咬得滿口都是血腥味。</P>

程嶼看著她眼裡的恨，那麼真實又激烈。</P>

隻因為那恨，即便她再說一百句愛來偽裝，都會一秒露怯。</P>

都是假的。</P>

她對他，全是假的。</P>

她早已被仇恨迷了雙眼，不願也不甘被任何人拯救。</P>

“你喜歡他麼？江清梨，為了他，你什麼都能做，包括奉出你自己。”</P>

程嶼看著指間滲出的血，沾滿江清梨豐\/盈的唇。</P>

那是她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款唇膏的，顏色和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