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江南笑著和他客氣了兩句。
卻壓根就不問,到底在“恭喜”他什麼。
這就叫高深莫測。
你想說的,我都己經猜到了,問都不必問。
讓聯絡員心裡鬱悶了一下。
要不要這麼裝逼?
但衛江南不主動開口“求教”,他還真就隻能將話憋在心裡。這個時候他要是主動給衛江南“漏底”,那就太貶低自己了,顯得他這個市委書記大秘一點都不值錢。
滿心鬱悶地領著衛江南進了嶽青歌辦公室。
“嗬嗬,小衛來了?”
“過來坐過來坐!”
嶽青歌也不起身,就這麼斜斜靠在大班椅裡,笑著朝衛江南點頭。
看得出來,青歌書記心情居然挺不錯。
也不怪青歌書記“淺薄”,這種被人“求著”的感覺,著實很不錯。
這次博弈之後,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反正他嶽青歌都是“贏家”,算是在靜江初步站穩了腳跟。
青歌書記如此自信,那也是有道理的。
連衛江南都不否認這一點。
如果換一下,讓他站在嶽青歌現在的位置上,他的操作手法,和嶽青歌也差不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歸根結底,在這種事情當中,基本“程序”都是不變的,先求自保,不把自己牽扯進去,然後,設法謀求自身利益最大化。
“書記好!”
衛江南欠身為禮,走過去在嶽青歌對麵坐下。
聯絡員奉上茶水,退了出去。
嶽青歌拿起麵前的香煙,自己先叼上一支,然後將煙盒推到衛江南麵前。
這種極其隨意又帶著一點“尊長”味道的態度,是拉近彼此距離的好辦法。
衛江南急忙拿起火機給他點上,自己才點了一支。
如果可以,衛江南也不想一首和嶽青歌擰著。
至少在嶽青歌當久安市委書記的這段時間裡,這麼乾對他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小衛啊,不好意思,這麼急著把你叫回來,主要是有個情況要和你溝通一下。”
嶽青歌很客氣地說道。
衛江南又欠了欠身子,謙虛地說道:“書記請指示!”
嶽青歌擺了擺手,說道:“小衛啊,以前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了,你也不用那麼拘謹。我嶽青歌,其實並不是那種喜歡斤斤計較的人。”
“當然當然,書記胸懷寬大。”
嶽青歌笑了一下,伸出手指虛空點了點他,隨即說道:“是這樣的,前不久廖亞軍跟我彙報過,說他愛人這段時間身體不大好,他想調回市裡來,照顧他愛人養病。”
亞軍書記(黑人問號臉):……我沒有,我不是,彆瞎說……
但是,你覺得青歌書記會在乎你到底有沒有說過這番話嗎?
你個廢物,當初我就不應該被張青春“忽悠”,派你去羅平當這個政法委書記。
“既然他家裡有實際困難,那我們市裡還是要考慮這一點的。”
“對下邊的同誌,我們應該多加關心……”
扯完這幾句淡,嶽青歌切入正題。
“這麼急叫你回來,就是想要當麵問問你自己的意見。你有沒有把握,把這個擔子挑起來?”
說著,青歌書記的臉色也變得有幾分嚴肅。
目光炯炯地望著衛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