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doris已經捏著話筒要韓芷彤上來講話，韓芷彤手指輕輕攥著，她有些踟躕，上去了，她就是doris侵吞市場部的那把刀子，不上去……錯失一個機會？她垂著眼瞼，肖妙不知道裏麵的彎彎繞，隻是低低的催促著韓芷彤快點上去。

段政打字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後才回頭，他清冷的眉目對上韓芷彤，然後緩緩開口，“有些危險，它就是機會。”

對方聲音清冷但是帶著點華麗的感覺，韓芷彤聽後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醍醐灌頂的感覺。

段政擰回了頭，一句話說完又恢複之前的樣子，韓芷彤攥了一下手指，然後站了起來。

“韓芷彤已經上去了，”段政打字，“真是個有魄力的。”

阮宸越在那邊笑的得意洋洋，當然有魄力，他看上的姑娘，能差麽？

……

等著會議結束以後，doris就去叫了韓芷彤去她辦公室，韓芷彤照做，進去以後doris就笑，然後走到了韓芷彤麵前。

“韓總監，”她嘴角上麵噙著笑意，“真棒。”

韓芷彤也笑，doris教給她那麽多東西了，現在估計就是收學費的時候。

交學費這種東西韓芷彤沒有意見，隻要是對方不太過分，韓芷彤覺得自己都能做到，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飯，doris這樣子精明的職場精英也不會無緣無故來幫韓芷彤那麽多忙，隻是她現在好像已經一腳踏入了博遠高層內部的矛盾了，說是不緊張是騙人的，就算是韓芷彤再怎麽聰明，像是這種公司級別的矛盾，她還是不怎麽熟練。

隻是段政說了，危險就是機會，這種機會……韓芷彤看出來了對方的意思，確實是機會，許久之後才歎氣。

“今天很謝謝你。”韓芷彤垂著眼瞼輕輕的笑，doris看著對方的模樣，估計韓芷彤也知道了點東西了她也不瞞也不藏，“不用謝謝我。”

她走到韓芷彤身邊，然後遞給了她茶水，“喝一點？”

韓芷彤接了過來，輕輕嚐了一口，她不會品茶，隻是覺得清香然後就沒別的了，放下手中茶杯，然後才抬起眼睛看向doris，“挺好喝。”

doris笑，“我好心好意給你喝茶，你還敷衍我，”說完以後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麵，無聲的看了韓芷彤一會，然後才開口說話，“我說芷彤，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做什麽？”

當然知道，韓芷彤也不願意打太極，她笑了一下，然後開口，“市場部和營銷部關係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她看著doris的表情，“適當配合，本來就是分內的事情。”

doris聽出來了對方口氣中加重的適當兩個字，也沒當回事，笑了一下然後沒了下文，她伸手認真拍了拍韓芷彤的肩膀，“芷彤，好好乾，前途不可限量。”

對方笑，韓芷彤輕輕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現在整個博遠，韓芷彤能咂摸出來一點味道——起碼百分之七八十的部門高層，都有doris的人，對方想要做什麽，韓芷彤雖然不知道，但是也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一直都在她骨子裏麵蔓延，但是她沒有深究，哪個人身上還能沒點秘密，糾結太狠了反而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