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is輕輕嗤笑，沒想到韓芷彤會來跟她說讓她收手。

“我在利用你，”doris說的認真，她嘴角上麵噙著笑意，“你看出來了麽，我就是在利用你。”

韓芷彤想說看出來了，從最開始到現在她都知道的很清楚，隻是知道的清楚又能怎麽樣呢？有些難受的垂著眼瞼，許久之後她才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從前來點醒她這個事情的人是阮宸越，隻是如今阮宸越……恍惚間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韓芷彤，你真的是我見過的，很聰明的那一類型人，”doris慢條斯理的喝著水，“我猜，從最開始我找你，最開始我把你推上市場部總監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的打算了，對不對？”

韓芷彤微微發愣，許久之後才輕輕點了一下頭；。

doris嗤笑，她坐在老板椅上麵，頭向後微微後仰，臉上疲倦的神情格外明顯，韓芷彤看了以後就覺得心臟上麵輕輕收縮了一下。

圖個什麽呢？

“銷售總監不好做，還是對於現在的地位不滿意？”韓芷彤看了她許久，然後和她一起坐了下去，“人心不足蛇吞象。”

此話一出，doris不笑了，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麵，然後轉頭看向韓芷彤。

韓芷彤漂亮，側顏也精致，額側有頭發輕輕垂了下來，落在doris的眼神中也帶著欣賞，“你呢？有這顏值，還是經常需要出去跑項目，我就不相信沒那些老板土豪說出來要點特殊的交易，”她手指輕輕扣著桌麵，“明明能安穩的做個花瓶，為什麽還要靠著自己本事能耐吃那麽多苦換今天的成績？”

沒想到會有這種對比，韓芷彤愣了一下，她垂著眼瞼輕輕一笑，然後就撩起一縷頭發別在耳朵後麵。

“不甘心，對不對？”

當一個人的地位和能力無法相配的時候，野心這種東西也會隨之而來，韓芷彤動動手指，忽然發現自己沒有能勸說的了doris的話。

“你是好意，”doris將杯子重新拿起來，裏麵水不多了，她就一口喝完，“善良這種東西在職場上麵很奢侈，芷彤，我教了你不少東西，今天我最後教給你一點——世態炎涼，別太善良，你今天的善良，很可能就是別人以後扳的倒你的工具。”

“你聰明，有能力，前途無量，但是資曆還是太淺，比起一些老油條，你太稚嫩，我也要提醒你，金盼盼是杜閔雯的表妹，之前讓你進博遠是因為什麽，我覺得就算是你以前不知道我說到這一步你也該有數，如今外麵的新聞鋪天蓋地都是恒方那位阮總和杜閔雯訂婚的消息，你覺得到了這一步了，金盼盼或者說是杜閔雯留著你還有用麽？”

話已經說到這裏了，doris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她從前是自己帶的人，是跟著自己的人。

韓芷彤說的東西她都明白，就算是商場上麵鬥得過金盼盼，背後拚家世拚背景拚財力她都拚不過金盼盼，隻是她這一次沒有隨便認輸，未來怎麽樣不重要，隻要是她現在走出了沒讓自己後悔的那一步就可以。

臨走的時候，doris認真對著韓芷彤說話，“芷彤，”她臉上帶著善意的笑，“你是個有能力的女孩子，別讓一些事情，遮擋你的光芒。”

說完以後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讓韓芷彤離開了。

當天和doris談話儘人意，韓芷彤也算是理解了這麽一個職場精英，她和別人不一樣，卓越的能力，優秀的為人，再加上她這些獨到的看法，doris和別人，都不一樣。

從doris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肖妙上前一下子就走到她麵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芷彤，”肖妙的聲音輕輕柔柔，“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