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向晚天天跟著唐遇做訓練。

起初她是因為看著他做，自己想做。到後來，當她能完整地、標準地做完第三個訓練動作時，她發現，這套訓練內容對她自身特彆有利，她就不再是為了陪唐遇訓練而訓練了，她是真的想訓練。

訓練的過程很苦，但向晚進步很快，從一天隻能勉強學會一個訓練動作到一天學會兩個動作並且熟練地運用，這期間不到三個星期。

她是笨鳥，但她飛得很快，快到福老先生都驚訝不已，時間越長，福老先生對她越是刮目相看。

當向晚能完整地做出一套訓練內容的時候，福老先生毫不吝嗇地誇她道：“你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有天賦的笨鳥。現在不應該說你是笨鳥了，你是我見過最有領悟力的機甲。”

福老先生沒說的是，她不隻是他見過最有領悟力的機甲，她的靈氣也是相當驚人的，他就沒有見過這麼像人，這麼生動的機甲。

哪怕是最高等級的機甲，也難免會有僵硬的地方。

“學生的優秀，全賴老師的悉心教導。”這個世界裡，向晚的身份是機甲，她也當了很長一段時間機甲了，但她沒有忘記，機甲隻是她的軀殼，她終究是人……活人。

“哈哈哈……”向晚嘴甜，哄得福老先生喜笑顏開，他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我活到這個歲數，都沒見過說話、做事像人像到極點的機甲，你是第一個。人工智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也不知道，這對人類而言，是幸事呢？還是不幸呢？”

向晚隻是笑笑，卻沒有回應福老先生的話，她轉移了話題：“老師，這套訓練內容，有名字嗎？”

“有。”福老先生突然有點想不起來，他遲疑了半天，才想了起來：“叫《練體訓練術》。”

“《練體訓練術》？”向晚問出了她疑惑已久的下一個問題，“那……這個術法，對機甲有什麼益處嗎？”

這回福老先生沒有遲疑了，他回答：“人的術法，對機甲怎麼會有益處？你練著玩玩可以，不用太認真。”福老先生說著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