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不許說累。”他捏了捏她沒剩多少肉的臉頰,不讓她睡著。
“我真的好累。”
“我撐不下去了……”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如果不是對這個世界還有牽掛,她寧願死。
“晚晚,撐下去。”他緊緊擁著她,嗓音嘶啞,雙眼發紅,“恩恩很久沒見你了,他很想你,還有爸、媽,他們都在等你回家。”
“可是……”她已經記不清小薄恩的麵容了,儘管她每天都會看幾次小薄恩的照片,可終究無濟於事。
她模模糊糊記得,薄恩,是她的十月懷胎的兒子。好像才五歲大,長得很像薄恩,很可愛,就是她怎麼也記不起他的具體模樣了。
“薄恩……”
她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在他焦急的呼喚聲裡,她陷入了昏迷。
“晚晚!晚晚!”
“晚晚……你醒醒!你不能睡著啊!”
“晚晚……”
……
他最終還是把她送進了醫院。
昏迷的向晚尚存幾縷意識,她經曆了搶救,再被送入重症病房。她偶爾艱難地掀掀眼皮,每次都能看見他憔悴的容顏。
他好狼狽,下巴長了青青的胡茬子,若不是她沒什麼力氣了,她定要上手摸一摸那裡,那兒肯定很刺手吧。
她想告訴他,不要時刻守在她的病床邊,好好整理整理自己,作為CV圈兼配音圈大神,他不該是這般模樣的。
她還想做很多事情,可是她沒有力氣,所以隻能想想了。想太多時,她的腦子負荷不了,她又陷入了昏迷。
向晚做夢了,錯綜複雜的夢攪得她思緒不清,一會兒她是沈慈,一會兒她成了傅晚,一會兒她又是沈隨憶……她的腦子亂成漿糊,亂到她差點兒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是誰呢?沈慈麼?傅晚麼?顧知夏麼?
都不是,她不是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