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她留在屋子裡的侍候。
錦鳶垂下眼瞼,轉身回去。
趙非荀坐在裡屋的四方桌旁,一口口喝著涼茶,剛回來時熱的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這會兒才覺得心底的燥氣散去。
聽著姚嬤嬤問他,是要歇午覺,還是進些東西。
他開口說要歇會兒。
餘光中,見才折回來的小丫鬟步子頓住,站在外間竟是不再進來侍候,在姚嬤嬤朝外走時,她也屈了膝淺淺半禮,打算跟著一起出去。
趙非荀放下茶盞,語氣不輕不重著點了她的名,錦鳶留下。
小丫鬟被冰山遮了一半,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才朝著裡間走來,眉目低垂,臉色僵硬。
他幾日未見小丫鬟,這會兒看她這般謹小慎微的反應,竟也不惱怒,可能是這幾日見多了人精,還覺得眼前這一眼見底丫鬟有幾分意趣,不必讓他費心揣度,若再順從些…
錦鳶走到他跟前,還未來得及站穩。
就被趙非荀一把勒住腰肢往懷裡帶去,由著她跌坐入懷,手捏著她的麵頰,眸色沉了沉,直接吻了上去。
懷中的身子僵硬。
撫上背脊的手掌能感受到小丫鬟身軀的細顫。
但她沒有抗拒。
這令趙非荀微微眯了下眼睛,掠奪的氣息愈發強勢,胳膊收緊,手上的動作也逐漸下滑。
…
姚嬤嬤退出主屋,將門合上。
嬤嬤。守在一旁的撥雲壓低了聲音問她,卻被姚嬤嬤用眼神打斷,她搖了搖頭,朝外指了下,讓人都遠著些,彆守在屋外。
撥雲有些詫異地看向主屋。
大公子一回來就…
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光是想著就麵頰紅了起來,好在天氣熱,也不會被人察覺出來。
輕風見姚嬤嬤放輕了手腳出來,又把守著的人都打發遠了,他心裡立刻有了數,找了間空屋子滾進去休息——
這幾日泡在城羽營裡,不是鑽牢裡審問,就是出去偷偷抓人,險些累得他脫一層皮。
好在努力沒有白費。
沈家,就快定案了。
有了沈家作為開頭,廷尉府定不會放過京城中與雲秦胡人有勾連的大小官吏,好好向陛下表一表功,之後的京城怕是要動蕩一陣子了。
但這也是為了拔除毒瘤必經之痛。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屋子裡定然會發生些什麼時,趙非荀淺淺欺負了一陣小丫鬟後,便把人鬆開了。
他歇會兒就要去見母親。
半個時辰實在太短。
索性放過小丫鬟,自己走去床上躺下歇息,這幾天他也的確身心俱疲。
看著小丫鬟垂首,麵上的紅暈未褪,脖頸處的肌膚仍泛著淺紅色,腳步緩緩的跟著走到床邊蹲下,拿起一把團扇輕輕扇著。
屋子裡的溫度已經降下來。
這會兒扇出來的風略帶些涼意,趙非荀體熱,這風徐徐扇著正適宜。
他才要闔眼休息,忽然想起一事,又睜開眼來,皺眉掃過她的膝蓋。
還不等錦鳶察覺,趙非荀已經伸手下探,指腹用力在她膝蓋上摁了下。
錦鳶本就蹲著,被他不知摁到了什麼地方,膝蓋發軟身子一歪,狼狽的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她眨了下眼,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打扇子的手都停了下來。
膽小謹慎的麵龐上,那雙澄澈乾淨的眸子浮出一瞬的迷惘之色。
趙非荀看她蹲著,隻是想看她膝蓋好了沒。
誰知小丫鬟竟如此碰不得。
像水似的,一沾手就軟的墜在掌心裡。
想起方才在懷中時小丫鬟的反應,他心底起了一縷邪火,手正要抬起時,看見錦鳶這番反應,忍不住笑了一聲:就這麼坐著伺候吧。
那莫名而起的欲望,也悄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