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荀彎腰抱她。
驚得她立刻睜開眼來,意識到男人的動作後,連忙推開手:石榴等會兒進來侍候,大公子不必管我……
趙非荀附耳低語一聲。
害得人羞紅了耳朵,直往他懷裡躲去。
沐浴清洗時,屋子裡進來了人更換床席,複又輕手輕腳出去。等到趙非荀抱著人出來時,屋中已無外人。
錦鳶躺到床上後,人已困的昏昏沉沉。
趙非荀也在外側躺下。
她看攥著薄被,動手扯了下。
錦鳶便蹙著眉吭吭唧唧了聲,嬌著聲嚷嚷自己困,一個勁兒地求饒。
趙非荀無奈一笑。
拍了下她的胳膊,睡吧,明日再說。
錦鳶得了應允,下一瞬便墜入黑甜的夢中,早已沒有心思去想,大公子究竟要和她說些什麼。
昨夜太累,以至於次日連趙非荀起來,都未曾將她吵醒,他看了眼錦鳶睡得還沉,抬手放下床幔,特地讓進來侍候的人放下東西後出去,他自行洗漱。
正穿衣裳時,帳子裡傳來聲響。
一隻手悄悄掀開簾子,露出半張白皙瑩潤的美人麵來,發絲散亂披在肩上,愈發顯得唇紅齒白、肌膚賽雪。
趙非荀回首,目光溫和地看去。
他目光如此平靜,甚至還能冷靜地掃過脖間、鎖骨、肩頭落下的痕跡,喉結錯動,溫聲詢問:醒了
可錦鳶卻做不到這般平靜。
明明……
昨夜眼前這個男人不知如何孟浪……
說的話、做的事,白天想來幾欲羞死人去。
是……她移開目光,咬了下紅唇,大公子這麼看我……做什麼……
女子的嬌羞落入男人眼中。
他勾唇淡淡一笑,還不起來
錦鳶連忙回了聲:這就要起了。
動作再慢些,我們就下午再回趙府。
他語氣頗為縱容。
錦鳶卻如醍醐灌頂。
回京之後這兩日,大公子一直不得空,她還未去向郡主娘娘請安。
論理,如今她已是大公子的妾室。
應當去向郡主敬茶請安。
掀開的帳子立刻落下,一道急切的聲音從帳子裡傳出,我這就好了!定不會耽誤去向娘娘請安!
話音落下還沒多久,錦鳶已穿上裡衣下床來。
動作快到趙非荀都看了一眼。
下一秒,就見她膝蓋一軟——
錦鳶一晃,連忙伸手扶住了床柱,而麵前的趙非荀也恰好朝她伸出手去。
錦鳶低頭,看著掌心朝上的手掌。
抿唇,心中漾開些許暖意。
她亦抬手,將自己的手掌放於他掌心之上,柔聲曼妙地蹲福一禮,多謝大公子,不過有些……遲了。她說完後,掀起眼瞼,眼神盈動。
說完後,身子被男人一把拽入懷中,另一隻手高高揚起,在錦鳶慌亂的眼神下,輕輕落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膽子大了,連你爺也敢打趣了。
錦鳶麵色轉紅,連忙躲開了去:妾身再不敢了。
趙非荀笑了一聲,這才鬆開她,衝著梳妝台揚了下顎,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