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何況，南莞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軟玉溫香，即使傅則湛不愛她，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氣壯，正要占有。

南莞手緊抵著他的肩，氣息微亂：“傅則湛，這幾天我沒吃藥，會懷孕的。”

聞言，傅則湛停了下來。

他再怎麼想要，也沒失去理智，在他跟南莞的這段婚姻裡他並不想弄個孩子出來，至少現在他沒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聲：“看來這幾天你想得挺多！”

她這點兒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傅則湛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了個未拆封的小盒子出來，上麵印著三個英文字母。

正要拆開，手機響了！

傅則湛沒管，單手拆著小東西，俯低了身子跟南莞接吻，南莞不肯擺動著腦袋想掙脫他……手機鈴聲持續響著。

終於，傅則湛不悅地接起來。

對麵是他的母親傅夫人。

傅夫人語氣淡淡：“傅則湛，你奶奶不舒服，你回來看看她！對了，把她也帶過來，你奶奶說想吃她做的蓮藕粉糕。”

約莫是老的小的，傅夫人都不喜歡，所以態度冷淡。

傅則湛一手按著南莞的身子，黑眸居高臨下睨著她……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跟手機那邊說：“我一會兒就帶她過來。”

掛上電話，他起身著衣：“奶奶病了，想見見你……你就是想鬨也等回來再說。”

南莞無力癱軟在床上，半晌，她亦起身默默著衣。

傅則湛拉上褲鏈後，睨一眼南莞纖細的背影、還有床頭那一盒未拆的杜蕾絲，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南莞下樓時，傅則湛坐在車裡吸煙。

此時天際隻剩最後一絲暮色，光線昏黃暗啞。

南莞穿了件白色真絲襯衣，下麵配了條同樣麵料的黑色長裙，長及腳裸，隻露出一小截雪白纖細的小腿，晶瑩剔透的。

她想坐後座，傅則湛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南莞沒得選擇，默默上了車。

黑色賓利緩緩駛出彆墅大門，傅則湛單手握著方向盤，專注看著路況，偶爾看後視鏡時會睨一眼南莞。

結婚三年，南莞極少坐他的車，現在想離婚自然不想說話。

兩人都沉默，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進半山一處莊園彆墅，黑色雕花大門打開時，整間彆墅的燈光亮起，宛如白晝。

車停下熄火，傅則湛側身注視南莞：“奶奶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該怎麼說。”

南莞打開車門，聲音冷漠：“你放心。”

傅則湛盯著她的背影一會兒，下車快走幾步，捉住了南莞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抗拒，隨即他就拽緊她的手掌：“彆忘了你剛說的話。”

南莞手指微蜷，總歸沒再掙開。

大廳裡，傅夫人正候著他們，看見他們牽手進來不禁微微蹙眉，但隨即就淡聲說：“郝醫生才走，你們去看看。”

說完，她看著南莞。

南莞叫了聲媽，好半天，傅夫人才勉強應了聲。

若是平時南莞必定失落，但現在她連傅則湛都不在意了，又怎麼還在意這個……耳邊傳來傅則湛的聲音：“我們去看望奶奶。”

進了臥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邊直哼哼……看見傅則湛帶著南莞過來一雙老眼立即亮起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我們小莞盼來了。”

傅則湛把人往前一推。

他傾身貼著老太太的耳說：“知道您身子不痛快，這不把人給您帶來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但她卻佯裝聽不清楚，伸長耳朵大聲問：“什麼？你跟小莞在造孩子？……傅則湛，還是造孩子要緊，我一把年紀了不打緊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傅則湛還是睨一眼南莞。

南莞不陪他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