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莞覺得不堪:“傅則湛,這是醫院!”
“我當然知道。”
傅則湛不為所動,他緊抵著她的身子,英挺麵孔也緊緊地抵在她耳側,聲音更是帶了一絲危險:“知道他是誰嗎?”
南莞猜出他隱晦想法。
他是傅氏集團總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許妻子跟彆的男人太過親近。
南莞苦澀一笑。
她說:“傅則湛,我沒有你那份齷蹉心思,我也沒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們離婚之前,我不會跟彆人有染。”
說完,她推開他,轉身進了病房。
傅則湛跟著推門而入。
他一進去,就皺了眉頭,竟然不是單人間。
沈清給他搬了椅子,輕聲細語:“快坐!我讓南莞給你削個水果……哎,南莞你彆愣著呀!等會兒你就跟傅則湛回去,你爸爸這裡有我照顧呢!”
傅則湛坐下,陪著南大勳說話。
他平時對南莞冷淡,但在南大勳麵前表現得無懈可擊,他又在商界打滾數年,隻要他有心討好,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南大勳向來喜歡他。
隻是傅則湛提出換醫院時,南大勳還是拒絕了,笑嗬嗬的:“就不折騰了!這裡挺好,那位賀醫生也很負責。”
傅則湛拿捏著分寸,並不勉強:“爸住著習慣就好!”
這時,南莞削了個蘋果遞給他。
傅則湛卻接過來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細腕,他起身對南大勳夫妻說:“那我先帶南莞回去,爸您保重身體。”
南大勳點頭,看著他們出去。
沈清收拾東西,驀地,南大勳開口:“他們最近在鬨,是不是?”
沈清手一顫——
她連忙掩飾:“沒有的事兒!南莞跟傅則湛好著呢!”
南大勳輕歎一聲:“你還騙我!小莞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從前她看著傅則湛的時候是有光的,現在沒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響,輕道:“你勸勸她!”
南大勳慢慢靠向床頭,半晌,他低低開口:“不勸了!她不提隻當我不知道!……時宴已經沒有自由了,我不想小莞也沒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傅則湛帶著南莞下樓。
傍晚的夕陽,將黑色賓利染上一片熾紅,名貴耀眼。
南莞被推上車,她想下車,手腕被人按住。
傅則湛麵色淡然,從車外絕對看不出他用了那麼大的力道,南莞絲毫不能動彈,可見男女力量的涇渭分明。
等她放棄掙紮,傅則湛才鬆開手。
他在車裡靜靜吸煙。
南莞氣息微亂,看著他的側顏,幽暗光線給他側顏打上一片陰影,使得五官更為立體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輕易能讓女人心動。
南莞恍惚想起,
當初,正是這張臉讓她鬼迷心竅,喜歡了那麼多年。
傅則湛側身看向南莞。
他極少為了南莞的事情煩心,他並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並不想換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會輕易換太太。
半晌,他將香煙熄了,從衣袋裡摸出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裡麵是枚鑽戒。
南莞喉嚨一緊,這是……那晚她賣掉的婚戒。
傅則湛把它買了回來?
傅則湛一直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細微表情變化,像是要將她那點兒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開口:“手伸出來,把戒指戴上!然後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當作沒有發生過,你還是傅太太。”
他難得寬容恩賜,南莞卻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