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瀟不解,“為什麼?”
“你父親的情況很不好,後續的治療要花一些時間。”白苓換了一隻手搭在岑母的脈搏上,繼續道,“他腿傷嚴重,需要斷骨重接,畢竟損傷太過嚴重,恢複得幾個月到一年,要看個人體質。”
白苓說到這裡,給岑母把脈的手指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摸不清。
岑瀟卻有些急了,“怎麼了?我媽的情況不太好嗎?”
白苓抿了抿唇,隨後站起身,“對!她快死了。”
岑瀟腦子轟的一聲,半響說不出話來。
倒是岑母,拉著岑瀟的手,安慰道,“閨女,彆怕,媽熬了這麼久,早就熬不下去了,能在死之前見你一麵,我就心滿意足了,你以後就好好生活,那仇,能報就報,報不了就算了,命重要。”
這麼多年,岑母都已經放下了。
他們落到這步田地,說到底也是怪自己識人不清,中了彆人的計。
她不想報仇嗎?
當然想!
隻是,他們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能力了。
報仇對她而言,是很遙遠的事情。
況且,她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再報仇了。
“媽......”岑瀟哭著,說不出一個字。
岑母拍了拍她的手,而後看著白苓,“我還能活多久?”
“兩天。”白苓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