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霆臉色一僵,怎麼好端端的突然人身攻擊?
但他正處於對薑蘊濃鬱的愧疚期,歎了一口氣:
“是,我瞎。薑蘊,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補償。”
她要錢,或者其他什麼都行。
對於做錯的事,總要做點什麼,彌補一些,才能讓自己心底好受一些。
但薑蘊能給他這個機會?
她要他這輩子都知道對不起以前的薑蘊。
絕不會讓他好過一點點。
“你彌補不了。”薑蘊看向他,語氣平平淡淡,“我跟你說一件事,以前的薑蘊,已經死了。我不是她。”
傅北霆一怔,他不懂薑蘊這句話什麼意思?
心死成灰?
以前喜歡他的薑蘊,已經死了?她以此來和他劃清界限?
“你彌補不了。道歉是要聽的,但我不會替她原諒你。”薑蘊慢慢道。
傅北霆聽不太明白,抓住了一句重點,“你被誤會這麼多年,不想原諒也正常,我就是想為你做點什麼……”
“不僅瞎,還聾?和我沒關係。她聽不到,太遲了。”
他的道歉,太遲了。
原主沒等到。
傅北霆一時沉默,他無法猜到薑蘊的靈魂換了一個人。
但大概能理解這個意思。
現在的薑蘊,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不需要他的彌補,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確實是太遲了。
“而且,你彆在這裝作一副自我愧疚的樣子。你根本沒信過去的薑蘊,算哪門子道歉?如果你誠心悔過,就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是一個任性跋扈但心思單純的女孩。
一心一意喜歡傅北霆,對他都沒耍過豪門圈那些賴不掉的手段,更彆提對彆人了。對於討厭的人,隻會光明正大走到對方麵前告訴她:
“你走!”
你把原主的心思,想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