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因為生氣，因為她叫他的那聲稱呼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連說話都抖得厲害。

她甚至還聽到了一聲小聲的啜泣聲。

顧佳期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為了證實自己這個想法是錯誤的，顧佳期還是忍不住轉頭去看了他一眼！

他……居然真的在哭。

眼中透著受傷，還有恨，有後悔。

一時間讓顧佳期慌了神，很想上去替他擦乾眼淚，可最後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他。

大概過了十秒鍾，林牧辰胡亂抹了一把眼淚，靠近她一點，神情很是嚴肅認真的問她：“我問你……”

林牧辰動了動嘴皮，欲言又止，看著她眸低毫無半點波瀾的眸子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不管是十年前的林牧辰，還是十年後的星辰，或是十年後的林牧辰？”

愛呀！怎麽能不愛，她愛十年前的林牧辰，所以他走了十年，她一直耿耿於懷；她也愛十年後的星辰，因為他讓自己重新做找回了自己，不再對過去執著；至於十年後的林牧辰……

卻是那個傷自己最深，欺騙自己一切的人，她要怎麽原諒呢！可偏偏他們都是一個人！

看了林牧辰眼睛一小會兒的顧佳期，眸子越發涼，最後扔了兩個字“沒有”後，變得更加決絕起來！

林牧辰覺得自己腦袋似乎像是原地爆炸了，腦袋裏翁嗡嗡的響個不停，讓他都有些站不穩了，身子跟著向後趔趄了一小步。

將望著她的眸子垂了下來，不去看她。

他做了那麽多，努力了那麽久，終究還是一場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