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年這句話在刻意的說他和江月的關係。
裴淮看了江月一眼,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也沒有想到能和江月成為合作夥伴,不過能和她一起合作,我感覺很榮幸。”
陸荊年能宣示主權,他也能表達自己對江月的喜歡。
反正就是氣陸荊年嗎,裴淮會的很。
“對了,陸荊年你的腿這是怎麼了?”裴淮看著他的腿,明知故問。
陸荊年怎麼會聽不出裴淮話裡的意思,他確實生氣,但更多的是氣他自己蠢,他現在非常後悔為什麼當時會選擇瞞著江月?
一定是那時候在海裡泡了好幾天,腦子進水了。
“受傷了。”
陸荊年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不想再搭理裴淮,隨即將目光落在了幫裴淮拿行李的江月身上,對身邊的宋剛道:“月月身體不好,這麼重的行李她拎著很費力氣的,你去幫裴先生把行李放進去吧。”
陸荊年不是硬漢嗎?
竟然還會茶言茶語?
江月都來不及詫異,宋剛就推著陸荊年走到了她身邊,將她手裡的行李箱給拿了過去。
“不……”
江月想說不用,不等開口說完,就被陸荊年給打斷了。
陸荊年看著她,柔聲道:“讓宋剛幫忙拎吧,你和裴先生是不是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聊?
我進去肯定會打擾你們,我就在門口等你吧,你不用管我,工作要緊。”
他是懂點茶藝的。
江月看著他,陸荊年冷冽的俊臉此刻帶著病態的蒼白,那雙幽深的眼睛裡帶著一點委屈,看著可憐極了。
一旁的裴淮都驚呆了,他認識陸荊年的時候,陸荊年每天都是冷著臉話很少,他還以為陸荊年是那種冷酷話少的人,畢竟他的外號叫活閻王。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陸荊年!
“沒想到陸營長竟然這麼善解人意,江月你可真有福氣啊。”
裴淮走過去,拿過宋剛手裡的行李箱,“我的行李箱也不沉,我自己拿就行了。”
剛才下車的時候,江月拿行李箱比較方便,所以就順手幫他拿下來了。
裴淮沒想到陸荊年會這樣說,拿過自己的行李箱,裴淮接著道:“姚花跟我說彆墅裡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我和江月雖然有工作要談,但彆墅空間不算小,不用陸營長在外麵等,進去等也是一樣的。”
“彆叫我陸營長了,我已經退伍了。”陸荊年勾唇,笑容有些苦澀,“我現在就是閒人一個,你叫我陸荊年就行。”
“你退伍了?”
這個裴淮還真的不知道。
“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係。”
陸荊年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向江月,“我進去真的不會打擾到你嗎?”
江月也不知道陸荊年退伍的事情,看著他坐在輪椅上,抬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江月在心裡歎了口氣,說道:“你還是先回家吧。”
她壓根就沒打算進裴淮的彆墅。
演戲歸演戲,分寸感江月還是有的,她和裴淮確實有工作要談,不過不是在彆墅裡,是要去看好的地那邊,那邊還有彆人等著呢,而且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陸荊年的腿還沒有好,又一直在疼,江月雖然表現的不想搭理他,但心裡還是心疼他的,並不想讓他這樣折騰。
“這樣啊?”
陸荊年對江月溫柔笑了笑,隻是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強,“那我回家等你。”
江月真受不了他這樣,他是什麼時候學會茶裡茶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