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之後,江月就發現陸荊年一直沒怎麼說話,等安排好了兩個孩子和其餘人,江月坐到陸荊年身邊,悄聲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剛才看你一直沒怎麼說話?”
陸荊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輕輕歎了口氣,“沒有不舒服,隻是剛才看你忙前忙後,不僅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爸媽,又要照顧我,而我卻什麼都幫不了你。”
他隻能坐在輪椅上,這讓陸荊年心裡很難受,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我還以為你是腿不舒服了,原來是又鑽牛角尖了。”
江月笑著捏了一下他的臉。
“我可愛的老公怎麼會忽然鑽牛角尖呢?
宋剛不是已經和國外的醫生聯係過了嗎,人家都說了你的腿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夠治愈,坐輪椅隻是暫時的,你彆胡思亂想。”
“你沒有看到嗎,自從你回來後,我們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陸荊年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隻要你在這裡就是我們底氣,明白嗎?”
陸荊年當然明白,隻是有時候看著自己的雙腿,心裡難免還是會難受。
“明白。”
陸荊年笑著伸手摸了一下江月的臉,幫她把臉上的碎發撫到耳後,“我以後不想這些了。”
要不是飛機上有人,江月肯定會撲過去給陸荊年一個緊緊的擁抱。
她能理解陸荊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宋剛說陸荊年前三年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的,不要說站起來,生活都不能自理,那三年他真的是咬著牙硬挺過來的。
如果換做是江月,她早就瘋了,寧願去死也不想這樣的活著。
更何況是陸荊年,他曾經是多麼驕傲的人啊,江月無法想象那三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彆怕,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江月緊緊的握著陸荊年的手,怕他在多想,小聲的轉移了話題,給他科普起了陸家的人和事。
陸荊年雖然還沒有正式回過陸家,不過對陸家早就了解過了,江月說的他基本上都知道。
江月可不知道陸荊年已經將陸家的人都調查了一遍了,依舊認真的和他講著,而陸荊年也挺的十分認真,偶爾的還會問她一些問題。
最後,江月才講到大伯母。
“大伯母那個人你直接無視她就好,她就是看不得彆人比她好,喜歡一家人圍著她轉,人不聰明,甚至有點蠢。”
“她找過你的麻煩?”陸荊年聽著江月的話,皺眉問道。
江月也沒瞞著陸荊年,說道:“剛跟爸媽回家的時候,她看到爺爺奶奶和家裡人都對我很好,尤其是爺爺奶奶還讓我掌家,她就對我有了一些意見,所以每次見了我說話總是拈酸帶刺的。
不過她每次說我,都被我直接懟回去了,她沒占到便宜。”
陸荊年能想象出江月懟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以後她在拈酸帶刺的說話欺負你,我幫你教訓回去。”
“這點小事用不著你為我出頭。”江月一點都不害怕那位大伯母,反正家裡爺爺奶奶都偏心她,那位大伯母隻能無能狂怒。
三個多小時後,飛機在京都機場降落。
江月推著陸荊年和陸父他們一起下了飛機,剛出機場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