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衍和夜聽淵跟了過去，聖臨站在原地沒動。很快，三人就到了隊伍麵前。離得近了，南衍看清楚了為首之人的模樣。“聽瀾……”南衍看著坐在九尾狐背上的聽瀾，皺眉道：“你頭發怎麽變成這樣了？”夜聽瀾動了動唇，還未來得及回答，重曦厲聲道：“下來。”夜聽瀾乖乖從九尾狐背上下來。緋離恢複原本的模樣退到了一旁。“姐姐。”夜聽瀾下來後，站在重曦身邊，乖巧喊了一聲。重曦沒看他，而是看向了骷零零和骷一百。兩人對上重曦的目光，都搖了搖頭。重曦回頭看向夜聽瀾：“本事很大。”“姐姐……”“別喊我姐姐。”重曦冷笑一聲：“獻祭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你還有個姐姐？”夜聽瀾一開始就知道瞞不住，也想過重曦如果生氣要怎麽辦？可真正麵對生氣的重曦，夜聽瀾即便有心理準備，也還是難受不已。重曦看著夜聽瀾，似笑非笑道：“我把骷零零和骷一百留給你，是為了保護你。”“你和緋離瞞著他們，讓他們無法聯係我，你厲害。”“至於你和緋離……”重曦偏頭看了一眼緋離，隨後目光重新落在夜聽瀾身上：“緋離是你的守護獸，他必須聽你的。”“你做得很好。”重曦道：“這麽有能力，做的這麽好，現在帶著你的隊伍繞道去別的地方更好。”“姐姐。”聽到重曦這麽說，夜聽瀾連忙伸手去抓重曦的手：“姐姐，我知道這麽做不對，可……”“可你是為了想幫我，對嗎？”重曦看著夜聽瀾，眼中滿是失望：“夜聽瀾，這不是第一次。”“兩次！”“你踐踏了兩次我這個姐姐的心意！”跟著夜聽瀾一起過來的承桑州幾人聽到這話，都沒敢上前。重曦看著夜聽瀾：“從前你和我沒有血脈關係，但我真心把你當弟弟，怕離開後你不安全，耗儘力量為你留下一道保護咒。”“你利用黑龍，利用我的力量毫無畏懼去招惹雲絳，說是為了我報仇。”重曦看著他：“那個時候想過後果沒？”“想過雲絳是真神，你殺了她會在天罰之下魂飛魄散嗎？”“你沒想過。”重曦看著他：“我不需要你為我報仇，我要你活著，那是第一次。”重曦伸手勾住夜聽瀾的一縷頭發：“從前力量護你一次，讓你沒有魂飛魄散，如今好好的卻自願舍棄了靈魂。”“力量再強又有何用？”重曦看著他：“你死了，便是永遠死了。”重曦收回手，沒有再看夜聽瀾，轉身朝著城中走去。“姐姐。”夜聽瀾想追上去。夜聽淵一把抓住夜聽瀾的手，目光死死盯著他：“力量就那麽重要嗎？”“大哥……”夜聽瀾迎上夜聽淵的目光，輕嘲一笑：“如果不重要，姐姐當初怎麽會死？”“你覺得這樣是為了幫她，現在看到她的反應，滿意了嗎？”夜聽淵冷聲道：“你這是在傷她的心。”